先去探探深浅?”仵官王冷不丁地来集思广益。
秦广王忍无可忍,一巴掌把他拍到了地上。
他像是一个摔碎了的泥偶,连声惨叫也没有,骨头和筋肉各自分离,瘫软在他的黑袍下,像是一摊烂泥。
过不多时又有灵性降临。骨头重新拼凑,血肉继续攀附,黑袍又被撑起来,仵官王摇摇晃晃
地坐定了,嘟囔道:“我不说话就是了。”
卞城王当然没有错过两位阎罗的力量表现,但目不斜视,声音冷漠:“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楼君兰应该是应天府人士。她为什么会来泰平城?”
秦广王显然早已调查过,说起来头头是道:“她现今在景机楼任事,职务是‘兵曹参军,,有兵巡之权。景机楼每年都会选在不同的时间,巡查各府兵治,以免兵事废弛。楼君兰刚好负责奉天府,现正巡查至泰平城。”
卞城王没什么波澜地道:“也就是说,她在这个时间点来到泰平城,只是巧合?”
“目前只能这么说。”秦广王道:“我们不可能查到更详细的情报了。”
“我不相信巧合。”卞城王冷酷地道。
仵官王耷拉着脑袋,也不知是想点头还是想摇头。
秦广王若有所思:“价还有什么感受?”
卞城王直言不讳:“游缺给我的感觉很危险。”
前途尽毁,离群索居,被家族放弃。太容易让他联想到一个朋友了。
“可你还没有见过他。”
“所以我说是感觉。”!
“我相信你的直觉。”秦广王点了点头:“但任务已经接下来了,我们就必须要拿下。地狱无门做到今天,口碑很重要。”
“打扰一下。”卞城王不很客气地道:“口碑?”
秦广王坐姿随意,眼神玩味,语气却很认真:“只要价钱合适天下无人不死。”
*********
游家老宅也算是惯见风雨。
当年游玉珩在时,别说奉天府诸城了,天京城都常有达官贵人特意过来拜谒。
游家的祠堂,积了多少真情实感的香灰。
及至游钦绪剑横中域,那也是深山之中,常有远亲。
等到游缺黄河夺魁,也多得是叔伯长辈,关照故旧。
说起来游缺能够参与必胜的伐卫战争,在殷孝恒麾下独当一面、独领一军,那也是叔伯们照顾的结果。
不然大景泱泱四千年,多少世家豪门,大好的机会,岂有轻易与你?
可惜游缺未能把握得住,反是一蹶不振。
今日之游家,在天京城的大宅都是门庭冷落、车马稀疏,更别说位于泰平城的老宅了。十天半个月也未见得有谁来拜访一下,祠堂里的香火,也都是游家人自己续着。
这天来了稀客。
来者是风头正盛国之骄楼君兰。
当初黄河之会上,也是和陈算竞争过外楼场名额的,后来惜败于天机之下……
当然,那一届黄河之会,景国连弃内府、外楼赛事,他们也是白争了一场。
楼君兰出身于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