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弦;永为此好,相爱如怜。”
这张薄纸倏而一卷,如帘幕拉开,将旧约卷去。
大河滔滔,便在眼前。
姜望看到河流之中,有一个美丽的女子,赤裸其身,形容憔悴。她低着头,虚弱却幸福地笑着,怀里抱着一个小小的婴儿。
那时空的河流,不知何时变成了曳落天河。
而曳落天河之中,刚刚迎来了一个婴儿的新生!
噼啪!
巨大的闪电横空,一霎击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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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望本想阻止,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阻止的办法,没有一双具体的手,甚至没有具体的力量,在这个不知何在的地方,他只是无涯看客!
再看过去,天河之中的那位母亲,已经蜷倒在河里,美丽的身体变成了焦炭。
此身蜷缩着,浮沉在河面,随波而走……仿佛一只弯弯的小船。
俄而一浪打来,此“船”一翻,船缘是母亲的双手,焦炭之中,载着那个婴儿!
哇哇哇——
清亮的婴儿的啼哭声!眼前的一切倏而又都不见了,姜望再往前看,仍是无际又无边。
他明白这是一座死寂的山。
他仍能在那无边的死寂中,感受到世尊的伟大和浩瀚。
他忽然感受到了,这个背影的孤独和悲伤——
为何众生,不可永睦?为何众生,不能永好?为何众生,不得平等!最早曳落族诞生的时候,人族如何对待此族,也成为一个问题。是要抹除异己,正面对抗天道意志。还是顺天应命,尊奉天族,最后是有熊氏一锤定音,确定天人族亦是人族,人族一家,天下一体。
当然,曳落族最后消亡,也是历史潮汐。
人族内部部落兴亡,岂非常事?今日天下国家也是如此呢!可历史潮涌不断地流逝……谁又知道,轩辕天妃最后的结果。
“永为此好,相爱如怜”的誓约……
谁又记得呢?哗哗~命运之河的波涛轻轻一卷。
姜望立在太虚阁的飞檐,将那美丽的三昧真火,一点一点地收回拳心。
他张开干干净净的五指,终于将面前这一摞天契按住。
“这十七张世尊天契,每一张都是原本。能够以世尊的名义,调动天道力量。”他郑重地道:“至少以我浅薄的修为,看不出有造假的可能。”
他双手将天契奉还。
苦命对他一礼,才伸手接过,便抓着这摞天契,对应江鸿道:“南天师如对这十七张世尊天契的真假仍有疑虑,不妨找你所认为的天道更胜于镇河真君者,再来验真。”
“方丈说笑了,镇河真君既然已经验过,这十七张世尊天契就不可能是假的,这结果我认。”应江鸿只道:“且看钟真人如何说。”
当今之世,论及天道修为,能胜于姜望者,无非七恨吴斋雪,孽海无罪天人,洗月庵缘空师太,以及不能算作具体个体的【真地藏】。
对应江鸿来说,哪个都不比姜望更可靠。
又一阵之后,钟玄胤结束了他的审查。
他又仔细回想一番,最后摇摇头:“这部分悬空寺经史脉络清晰,证印确凿,符合史刻,字字如刀——我看不出问题。”
“有劳!”苦命合掌,对他一礼,而后一卷僧袖,将钟玄胤身边堆积如山的悬空寺经史收起,复又看向应江鸿、姬玄贞:“如需请左院长前来验证,你们就快些传信。”
他垂下愁眉:“命运叵测,老衲亦不知这条扁舟,将随波何至。”
应江鸿和姬玄贞对视一眼,已然交换了想法。
经历了连番大战之后,他们二人同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