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鄂克烈声音抬起。
涂扈道:“应该不用那么久。”
鄂克烈手持长杖,拄于门前,“呵”了一声!“现世神使苍瞑,这段时间疲于奔命。”
“苍羽巡狩衙衙主呼延敬玄,更是在连破两百九十七个凛夜风眼后,一时疲敝,寒侵道体,险被冻杀,是帝子昭图殿下亲持洞天宝具【长生金帐】,深入风雪,将他救回。”
“帝女云云殿下这段时间忙着赈灾救民,弋阳宫无一息静宁,红骑四出。”
他看着涂扈:“大祭司却在此躲清闲!”
赫连云云部下有近卫轻骑,皆披红袍,乘红马,在风雪中醒目,谓之“弋阳红骑”也。其中无论男女,都胭脂画面,是草原上的一道靓丽风景。又名“胭脂骑”。
连这支军队都派出去救灾,可见弋阳宫已经忙碌到什么程度。
涂扈倒还平静:“在苍图神辉的笼罩下,我们每个人各有使命——大长老不也没有亲扫风雪吗?”
“今天就是来说使命。”鄂克烈尽量缓和几分情绪:“我记得神冕大祭司的使命不在敏合庙,应该在穹庐山上。”
“广闻钟被【执地藏】摇响,我不得不亲自盯一段时间,以免后患。前段时间景国问责,我不得不去了一趟观河台,以避两国龃龉……大长老难道忘了吗?”涂扈抬头看着屋檐,轻叹:“您说我躲清闲,这漫天风雪压庙头,我能躲到哪里去?”
鄂克烈冷声道:“这庙头要是被压垮了,老夫无非是陪葬其间,以砖瓦埋身。何能及大祭司,大有选择!”
“请不要这么说。”涂扈面对鄂克烈一再退让,此时脸上更有几分苦涩:“我对苍图神的信仰,对陛下的忠诚,难道还要被质疑吗?”
风雪愈急,冲撞庙门。
鄂克烈在风雪中道:“我不相信景国当前还能北上。我不认为神冕大祭司不如蓬莱掌教——但观河台上,蓬莱掌教却带走了一尊神傀。”
他绝不对涂扈提问。句句都是陈述,都是确定。绝不给【天知】发挥的机会。
这显示了极深的戒备。
对于现在的涂扈,他完全不信任!
“我输了一招,便输了个小玩意。旧有神傀的秘密早被洞悉,不可能藏住,我们把握了源头,就不担心复刻。”涂扈平静地道:“这当然是我技不如人,但输给蓬莱掌教,就连苍图神也会原谅我。这不是什么严重的事情吧?”
“恐怕……不止如此!”鄂克烈越说越见情绪:“我知道的事情不止这些,大祭司不要自负神通,就把别人都当瞎子,傻子!”
涂扈定定地站在那里:“我不懂大长老的意思。”
鄂克烈点到为止,‘哈’了一声:“这段时间黄弗在草原上大救风雪,万家生佛,他如此热忱,真该把黄龙卫也带过来帮忙!”
“我们与荆国历来是竞争中有合作,既联手也斗争,倒也没有生死相对过。魔潮逼得我们团结,生死线从来不是一家之事。”涂扈反问:“难道救灾也算歹毒?”
“白毛风肆虐过的地方,都立起了黄面佛。”鄂克烈摇了摇头:“也是我多事,这事情本不该我替大祭司紧张!”
“大长老心忧天下,常有不安。但这确实没什么可紧张的。”涂扈淡然道:“‘万教合流,信仰自由’乃是国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