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游戏，其实可以活很多人。”

    他的嗓音散在夜风中，冷漠无比。“我们早就赢了。”

    叶笙说：“死亡带走了一天也无所谓。我们已经赢了。因为死的不是四只鸟，而是三只。”

    “什么？！”

    余正谊愣住，有些不能理解地看向他。

    叶笙低头。

    “你刚才向我证实了一点，玩家看不到自己身上的鸟。”

    他的手指落在围栏上。

    “所以，现在这场游戏有了三个限制。一，玩家不能谈论魔鬼。二，玩家看不到自己的鸟的情况。三、玩家一旦知道自己的鸟被污染，当晚就会杀死它。这三条限制，把这变成了一个著名的疯狗问题。”

    “疯狗问题的答案是，第几天响起枪声，就是有几只疯狗。羁鸟副本的答案也是一样。”

    “死去的羁鸟数量，跟鸟在高塔上叫了几声无关。只跟第几天羁鸟开始死亡有关。”

    假设被污染的是一只鸟，第一天晚上，鸟的主人，发现所有人的鸟都正常，就会知道被污染的只有自己，所以第一晚他就会动手杀死自己的鸟。

    假设被污染的是两只鸟，第一天晚上，鸟的主人看到有另外一只被污染的鸟，无法确定自己的情况，会按兵不动。但如果第一晚是平安夜，那人马上会明白，对面肯定也看到了一只被污染的鸟。排除其他人，只剩自己。于是第二天晚上，两人会一起杀死羁鸟。

    假设被污染了三只鸟。第一、第二天却无事发生。那么第三天，三个看到“两只被污染的鸟”的玩家，就会意识到还有一只被污染的鸟是自己。第三晚，三人会一起动手。

    第三天，玩家动手杀死羁鸟，那就是死了三只！

    该庆幸羁鸟副本是三只鸟被污染，如果只有一只鸟被污染，他相信在场的所有人第一天都不会杀鸟，为了第二天害死所有人。

    如果只有两只，他们就会害怕是不是陷阱，但是三只刚刚好。

    魔鬼一旦被发现就会愤怒地提前让被污染羁鸟反杀主人的条件，让第一天开出笼的七个人，别无办法，只能心照不宣地按照魔鬼的逻辑行事。

    三只，从头到尾，被污染的、死的羁鸟只有三只。

    然后，玛格丽特开了两枪。

    *

    叶笙没有搭理波塞冬。

    第一天开出笼的七人，其实都知道已经赢了，但是他们没有一个人说出真相。他们幸灾乐祸，他们冷眼旁观，死的人越多，最后赢家瓜分的积分就越多。所以，刘仁和老孙后悔吗？

    或许刘仁在被玛格丽特推出来时，想过自曝，可是他被玛格丽特堵住了嘴。

    原来，早就赢了。

    叶笙低头看见一地的尸体。

    雷威死了，鹿静也死了。

    鹿静死前，瞳孔涣散看着叶笙。一张脸上血色全无，在血泊中像被抽走了魂魄。

    他听到玛格丽特喊叶笙“少夫人”，听到一直以来对他忽冷忽热钓着他的波塞冬，嫉妒地低声：“百闻不如一见啊，叶笙。”那是一种，纯粹的，发自骨子里的，对强者的叹服和嫉妒。

    叶笙从一开始，和他就不是一路人。鹿静以前自认出身优越，觊觎宁微尘旁边的位置。可玛格丽特他们出场后，鹿静犹如被扇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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