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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员同志的情况怎么样了?”何关问道。
抵达上海,和法租界的同志接上头之后,方木恒便被地下党的同志接走了。
“我们的医生同志已经为方木恒同志检查了身体,幸亏你们来的及时,若是再晚上半天,情况便十分危险了。”罗浩然说道,“放心吧。”
说着,他看了何关一眼,“还不错,非常警惕。”
何关便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从罗部长的话语中,显然其是知道方木恒的身份的。
“是我不够坦诚,应该主动向您汇报方木恒同志的情况的。”何关说道。
“你没错,做得很好。”罗浩然摇摇头,“此次是因我较为熟悉方木恒同志,如果我不认识他,按照组织纪律,除非确有必要,我不会询问你这位新四军同志的身份情况,你也不必告知于我。”
“明白了。”何关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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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考虑过回家一趟?”罗浩然问道。
何关没有立刻回答,他略一思索,“罗部长,我家中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的舅舅是法租界中央巡捕房的……”
“中央巡捕房的金总嘛,久仰大名。”罗浩然难得露出一丝笑容,看到何关正要解释什么,他摆摆手,“何关同志,据我们所掌握的情况,金克木先生对于日本侵略者是痛恨的,他是愿意为抗日事业做一些事情的。”
“组织上已经接触了我舅舅?”何关惊讶问。
“还没有正式接触。”罗浩然摇摇头,“不过,此前有我们的同志被程千帆的人抓捕,我们当时是走了金克木先生的关系,赶在程千帆将我们的同志移交给日本人之前,成功将人救了出来。”
他看着何关,表情郑重,“尽管莪们是通过钱财疏通关系、联系上金克木先生的,但是,根据我们的分析,金克木先生应该猜到了要释放之人的身份。”
“他收钱只是为了保护自己;所以说,组织上认为金克木先生是愿意为抗日做贡献,愿意支持抗日事业的。”罗浩然说道。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想要回家一趟,准备和舅舅好好谈谈。”何关想了想,表情严肃说道。
“很好,这也正是组织上的考虑。”罗浩然欣慰的点点头。
“我一定劝说舅舅投身到轰轰烈烈的抗日事业中。”何关说道。
“要掌握分寸。”罗浩然思忖说道,“事实上,我们的考虑是,并非要求金克木先生旗帜鲜明的投身抗日,首先,法国人是不会放任一个旗帜鲜明的爱国者继续担任总巡长一职的。”
“其次,所以,这样会对金克木先生和其家人带来安全隐患。”
“组织上的意思是?”何关露出思考之色,他有些明白了。
“金克木先生此前便做得很好,我们希望金克木先生能够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在暗中为我党和抗日事业提供必要的帮助。”罗浩然说道。
“我明白了。”何关点点头。
此前,金克木是‘自主性’的暗中同情和帮助抗日,现在,组织上要做的就是和金克木接触并且建立联系,使得中央巡捕房总巡长这个职务和身份可以为抗日事业发挥更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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