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程千帆糊涂!”戴春风斥声说道,“高、梅二人若是果真赴沪和日本人谈判,日本人必然非常重视此二人的行踪保密和安全工作。”
“我明白了。”齐伍露出恍然之色,“局座的意思是,上海特情组若是在此时‘大张旗鼓’寻找梅申平和高庆武的照片,极可能引起日本人的注意,甚至可能被日本人盯上。”
“正是此理。”戴春风点点头,“这个程千帆,平时很精明谨慎的,怎么这次如此糊涂。”
“局座。”齐伍想了想,说道,“属下猜测,程千帆应该是急于完成局座交给的任务,故而一时间有些急躁,一时不察……”
戴春风低头看电文,果然看到了‘事急切,属下当即刻安排,不敢有丝毫贻误’的字句,他哼了一声,骂了句,“毛毛躁躁。”
手指敲了敲桌面,戴春风说道,“回电‘肖勉’,告知他不可鲁莽行动,以免为日本人所乘,等卢景迁抵达沪后,当须严谨规划后再行动。”
程千帆和上海特情组就是他插在上海滩之敌腹地的一把匕首,安全第一,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舍得这把匕首折断的。
“是!”齐伍又口述了一遍电文,戴春风点头确认之后,他才告辞离开。
……
重庆罗家湾军统局总部的电报发往上海特情组的时候,程千帆正在台斯德朗路的安全屋。
刚刚完成发报,他摘下耳套,收拾好电台。
又仔细巡查了安全屋,确切一切安全、正常之后,这才悄悄离开。
一刻钟后。
重庆,曾家岩,周公馆。
一名身穿第十八集团军军装的短发女子摘下了头上的耳套,表情严肃的看了看手中的电文。
待看到了电文末端的某两个字眼后,她果断从椅子上起身。
“嘉华,‘翔舞’先生睡了没?”女子来到了另外一间房的客厅,小声问道。
“还没。”熊嘉华看了一眼房间内还有灯光,摇摇头说道,“你刚从延州过来,还不了解‘翔舞’同志的作息,他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大半夜。”
“密电。”女子低声说道,“朱砂”记。”
‘朱砂’是密电的绝密代号,来到曾家岩,负责电报室的工作后,她的脑海中便时刻牢记了好多代号,其中一些代号代表了电报那端的同志的特级绝密身份。
同时,为了保护在隐蔽战线的同志们,电报的绝密代号和该同志在隐蔽战线的潜伏代号是不一样的。
譬如说,‘朱砂’是电文代号,代表了电文绝密等级,女子并不知道电报那头的这位同志在隐蔽战线的代号是什么。
熊嘉华便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他的心中有些心疼。
妻子并不知道‘朱砂’代表的是正是在上海沦陷区潜伏的‘火苗’同志,是他的小舅子,是她的亲弟弟。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走到了门口,敲了敲房门。
“请进。”房内传来了爽朗有力的声音。
“‘翔舞’同志。”熊嘉华推门而入,“程敏同志送来了密电,‘朱砂’记。”
“电报呢?”正在伏案写作的‘翔舞’同志写了几个字后,收笔盖好钢笔笔帽后,抬起头问道。
“‘翔舞’同志。”程敏将电文双手递过去。
“噢噢,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