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钢的神情训斥房俊。这位郡王爷一贯会做人,轻易不说刻薄的话语,谁都不得罪,今日能够当着房俊的面说出这么一番话,对错暂且不论,明显是将房俊当做亲近,否则哪里会操心房俊的家事?
房俊苦笑一声,敬了李孝恭一杯酒:“多谢王爷教诲,下官记住便是。”
这种处世的方式是没必要争辩的,这是观念的不同,横亘在两人之间的代沟是一千四百年的时光,那是斗转星移沧海桑田的差异,就算是天底下最高的山最深的海都无法抹平……
顺着他说便是。
李孝恭欣然道:“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可别犯这种糊涂,会被人笑话的。”
“但愿没有下次了吧?”
“哈哈,对对对,是本王失言,该罚,该罚!”
又是一圈酒下肚。
禄东赞有些郁闷了……
他无比讨厌汉人这种酒桌上云山雾罩四面太极的处世哲学,明明就是有事要谈,可偏偏半天也不入正题,就这么虚头巴脑的客气来客气去耍花枪,一方明明心中有事硬是憋着不说,一方明明知道对方有事硬是忍着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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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么你们累不累?
还是我们藏人实惠憨直,有一说一,说不过就直接动刀子……
禄东赞算是智慧和耐性都出类拔萃的人物,可依旧在房俊与李孝恭东拉西扯不着边际的扯蛋之下忍不住了。
“咳咳”
他咳嗽两声,给李孝恭提个醒。
事情得李孝恭先提起,不然若是由自己说出来,就失了先机,很容易陷入被动。为此他花费了数万贯的礼物送进河间郡王府,这才算是说服了李孝恭这个“吞金兽”答应作说客……
李孝恭好像终于想起今日招房俊前来是有正事要谈,笑呵呵的放下酒杯,看向房俊,问道:“二郎近日都在府中陪伴妻妾幼子,可曾关注过‘东大唐商号’那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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