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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五,宋就文来接她去吃晚餐,地址在一家酒店顶层的高档中餐厅,氛围安静,桌间距够宽,私密性也好,窗边桌位可俯瞰南江夜景。
如果前面那桌不是程越生和沈纾纭的话,她可能更有心情看夜景。
她和宋就文进来时,经过他们那桌,她还招呼了一声“程总”。
程越生刚出差回来,沈纾纭就找他吃饭。
他没什么表情地瞧着沈纾纭斜后方那桌刚落坐的男女,沈纾纭往旁边移了半个身位,挡住他视线,笑得慵懒娇媚:“跟我吃饭,看别人干嘛?”
程越生笑说:“你还真是煞费苦心。”
沈贯期真是养了一条好狗。
沈纾纭她靠着沙发座椅,撑着头笑嘻嘻地凝望他,故作无辜:“我又怎么了?”
她说着,餐桌下的高跟鞋尖抵住他小腿。
程越生这几天在外面见人,吃饭应酬开会忙得要死,沈纾纭矫揉造作的媚态腻味得像饭局上的大菜。
沈纾纭这时候还能故作冷静,跟他吃饭调情,真是难为她了。
程越生懒得搭声,哼笑一声,挪开腿,懒洋洋地靠着座椅,扭头看向窗外。
沈纾纭说:“我晚上就住这里,你待会儿陪我去开房。”
程越生盯着后面那桌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就文把手机递给她,她接过来看了看,然后神情柔柔地说了几句话,又把手机还给他。
“听到了吗?”
“嗯。”程越生应了声。
宋就文收回手机说:“其实我找你吃饭主要就是为这事儿。”
“你可以直接找我请你吃饭,我还欠你一顿。”顾迎清笑说。
宋就文说的事,就是他朋友有家画廊,有人送来一副顾中敏的画问收不收,之前慈善画展的师兄也在一位藏家那里看到了一副一模一样的画,想问她哪副是真的,哪副是赝品。
顾迎清一对比就看出来了,藏家手里的是真图。
好几个细节,即便模仿得再像,也仿不出那种“顾中敏式”的飘逸。
顾迎清觉得很奇怪:“那副《衡山》是我爷爷早期的图了,他的画并非一画难求,我们家画室里还很多呢,只要跟我爷爷聊得投缘的藏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