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不知父母官驾到,赵某有失远迎啊!”赵连增双手抱拳,满脸和悦,热情有余。
孔宪熙急走两步上前拉住赵连增的手。“赵旅长您客气,客气呀,咳,孔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呢,老朽实是有要紧的公务想与旅长大人商谈呀!”
“噢,那就快请,屋里谈,屋里谈!”
走进赵连增的办公室,孔宪熙的屁股一沾椅子,便开门见山,把眼前的危机和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忧心如焚地说道:“赵旅长,这天已入冬,农民刚刚卖了粮食,想必大五魁定会下山收刮百姓,如果不趁此驱剿大五魁,等大雪封了山,可就错过了时机。我代表塔城四方百姓,恳请赵旅长能出兵剿匪,您的大德,塔城百姓会永远铭记的!”
听着孔宪熙一连串诚恳的话,赵连增则一副至仁至意地说道:“孔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二十一旅旅居塔城,倍受地方政府和大人之关爱,剿匪戡乱之责,我东北军人责无旁贷,岂能看着不管?”
这番话,听得孔知事心里十分的温暖,他正在心里感念着他,可赵连增接下来的话,又将他猛然打醒。
“只是……孔知事啊,我也不怕您笑话,我二十一旅现在是捉襟见肘,也只能填饱个肚子,眼瞅着这就要到年关了,上边的军饷还迟迟的发不下来,这兵不好带呀!”赵连增又不轻不重的说道。
听了赵连增接下来的话,一直紧绷着脸的于锦堂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不经意的微笑。
孔宪熙下意识的看向于锦堂,于锦堂忙又绷紧了那张胖脸。
赵连增又继续说道:“这大五魁隐匿深山,聚集数百之众,这山深林密,沟壑交错,我这兵一动至少得一个营才行,人吃马喂的,这弹药给养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再说了,这枪炮一响谁敢保证不死人呢?还望知事大人多多体谅赵某的难处哇!”
“这……”孔宪熙已经听出了赵连增话里的意思,虽然心里沉了一下,但还是争取道:“赵旅长,那您就给个数,这开销吗……县里就凑一凑!”
“开销吗……”赵连增卡巴卡巴眼睛,忍不住撩了一眼站在孔宪熙身旁的于锦堂,然后端起了茶杯。
“来来来,孔大人,喝茶,喝茶!”然后自己“滋溜,滋溜!”地喝起茶水来。
赵连增的态度明确,也不需孔知事多费心思,不就是往自己要钱吗。孔宪熙想了想只好说道:“老朽不懂带兵打仗,到底多大耗费我心里也没个掂量,还请赵旅长直接说个数吧!”
赵连增慢慢撂下手里的茶杯,于锦堂忙端起茶壶为赵连增添了水。
看着于锦堂卑躬屈膝的样子,孔宪熙十分的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