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当他一觉来,天色已经大亮,东山的太阳虽然还未升起,却已是红云初染。
街道上一片宁静,两旁的商铺都店门紧闭。
刘三九匆匆来到旅店,这里却还是大门紧闭,踌躇了半晌,他心里着急,便上前敲响了房门,可敲了几遍仍不见动静,最后变成了砸门,门板终于打开。
“敲什么敲!”门开了一条缝, 一个伙计睡眼朦胧地探出头来。
当伙计看到凶巴巴的刘三九,一眼便认了出了他,吓的忙转身就往里跑。
“东家,东家……”伙计惊呼地喊了起来。
店老板披着衣服走出来,当他看到刘三九时也是一惊。“是刘团总啊,快里边坐,里边坐!”
“肖家班的人还没起床吧!”刘三九一边问着一边向门里走去。
店老板苦着脸道:“刘团总,您可来晚了,他们昨个儿半夜就悄悄地走了!”
“什么,昨晚就走了?”刘三九站住脚,两眼直愣愣地看向店老板。
店老板向刘三九身边凑了凑,附耳低声道:“你还有所不知,是宋老爷看上人那肖姑娘了,听说要收他做小,这肖姑娘不肯,就连夜跑路了,估摸这肖家班是再也不会来喽!”
“你知道他们去哪儿了吗!”刘三九抱着一线希望地问道。
店老板摇头道:“我哪儿能知道哇,这戏班子是天南地北地四处飘荡,居无定所啊!”
刘三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旅店的,带着失落的情绪,刘三九在大街上漫无目的地走了许久,待看到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江岸的码头。
河水在江岸码头的引桥下打着旋,一波一波的河水冲刷着岸上的沙滩,被冲洗的河沙在晨光中光亮闪烁。
他感觉浑身发热,真想跳进河里洗刷掉身上的郁闷,他脱掉了鞋,坐在引桥桥头上,将赤裸的脚泡在水里。
孔知事今天的情绪倒是不错,在他的心里,如何做成红娘是他目前最大的事,今天,他早早地就来到了县公署。
“陈秘书,你看大金凤可安心啊!” 看着正在擦桌子的陈秘书,孔知事突然问道。
陈秘书思考了一下说道:“大人,你是担心大金凤使了缓兵之计假投降?”
“不,那倒不是,不过,这可是一匹烈马!”孔知事语气很重的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