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里,我想见的人,此刻就是老师。”
男人闻言笑了起来,心腹给自己的屁股后面贴了膏药后去而复返。
男人略微抬头,嬉笑还在唇边:“你瞧,她是不是疯了。”
心腹还未张口,司郁指尖点着眼角答道:“我是疯了,早就疯了。我爷爷病了我治不了我不知道去求谁。”
男人闻言嬉笑止住,“还是真的啊。”他正色三分,直起腰来。
“那你确定要用掉这一个机会来见我,你可知道我从不出诊?”男人挑起茶壶,指尖细腻,按住紫色的壶盖时,白皙与之对比,不失为一道美丽的风景。
“我知道。”司郁嗓眼沙哑,“可我没办法了,我不知道。”
她不会治,李明湾教授已经帮了她那么多,再者,他也没有更好的法子去治。
只有这个男人,眼前这个国际区的先生,不为任何人出诊的男人,脑子里所掌握的一切,或许会有方法。
“好啊,那你说说看。”男人翘腿眯眸看着她。
司郁条理清晰地讲述病理与症状,男人的一双清柳眉越来越紧锁。
“老师,您有办法吗?”
“还真没有。”
司郁眼神瞬间垂落下去,先生说没有,那这个世界上也没人有了。
“就你所说的这个情况,最起码是在中晚期,而西医的手术切除坏掉的那块肉,也无法拖延司箐的寿命了。”男人指尖沾了一些杯中的茶水,画了个五行。
“胃属土……主要是知道的太晚了,你没能早些发现终究还是有些……”
先生没有照顾司郁现在越来越沉寂的心情,茶水随着字体的先后出现而干涸。
“可惜啊,我不会算命,不然能给你看看司箐是否可以度过此病。”
男人抬起指尖,心腹立刻弯腰双手捧上真丝绢帕,为男人拭去了指尖的水分。
“那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司郁不死心,不想放弃机会。
“治好我不知道怎么办,我不出诊,但按你所说我可以给你写个方子,治好不敢说,但是不会恶化没问题,愣拖吧。”男人倒掉茶水,靠在沙发上,让心腹去拿纸笔。
“只要你所说的病症一字不差,我的方子就不会有错。”
心腹动作很快,递上一张宣纸还有毛笔。
男人看着手里的笔杆,还有心腹放在旁边的砚台一脸茫然。
“不是,你什么情况,你怎么端的毛笔?”
“先生之前写方子不都爱用毛笔吗?”
男人不知道心腹抽的什么风,介于刚才刚打了一顿,怕是挨不了第二顿,就捏起毛笔,写下方子。
笔走龙蛇,翩若惊鸿。
字迹飘逸,男人为了体谅司郁可能看不懂就慢了些速度。
“能看懂吧?”
司郁点点头:“嗯,能。”
“嗯,还有一些注意事项,司箐不能再受到什么刺激,一是为了这个病而是本身年纪大了,情绪起伏大也不是什么好事,也不要轻易受伤。平时多照看点儿。”
司郁颔首:“我一定会注意的。”
“行,拿方子去吧。”
男人搁下毛笔,捏起宣纸看了看,待墨迹干后,轻飘飘地递给了司郁。
“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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