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惊慌失措地跪下请罪。
苏渔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两个婢女,不免有些无奈,她们说她的坏话,怎么也不知找个没人的地方呢。偏偏被她听到了,多尴尬,也实在是她们倒霉。
倘若只她一人听到,大约充耳不闻也就过去了,偏生云珠火爆,愤然道:“还不掌嘴!”
那二人忙不迭地自扇耳光,口中道:“奴婢该死!娘娘息怒!”
苏渔本是平和散漫之人,若是放在平日,她们道完歉了,也就算了。可如今阖府上下都瞧着她这位新侧妃呢,若是让旁人以为她这位侧妃柔弱可欺了,以后怕是也没有什么安生日子过了。
她道:“好了,别打了。我来王府不久,不知规矩。云珠,你带她们去找吴总管,问问背后非议主子,该当如何?”
那二人忙叩头道:“奴婢们知错了,求娘娘饶了奴婢们这次吧。”
苏渔又道:“云珠,见了吴总管,帮她们求个情,说她们年少不知事,别罚重了。但若不罚,我也不依,难不成我身为楚王侧妃,便是人人可欺吗?”
云珠应了是,那二人无奈,只得跟她去了。
方才议完了事,夏凤兮正翻着太府寺刚呈上来的节略,见湛卢走了进来,却是有些踌躇地站在一旁。
夏凤兮问:“何事?”
湛卢道:“回殿下,是侧妃娘娘的事。”
夏凤兮闻言,目光从书上抬起看向他,湛卢便向前靠近一步,将方才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便见夏凤兮面色一沉,命道:“叫吴侑过来。”
云珠端茶进了房内,苏渔接过茶盏,便听云珠道:“小姐别生气了,那两个轻嘴薄舌的丫头已经被罚过了。听说殿下都为此动了怒,因治下不严罚了吴总管呢,可见,殿下还是很疼小姐的。”
苏渔抿了一口茶水,道:“我并没有生气,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忧罢了。她不欲说下去,微笑道:“对了,云珠,把文房四宝摆上吧,你瞧如今窗外暮色甚美,若不入画,实为可惜了。”
云珠答应着,犹豫了一下,却道:“如此良宵,小姐,您就打算一直这样、只与笔墨为伴吗?毕竟……毕竟殿下是小姐的夫君啊,在楚王府,如果得不到殿下的垂怜,日子不会太好过的,像是今天这样的事,以后……”她到底没有说下去。
苏渔却道:“或许,今晚殿下便会来了。”
云珠有些惊讶,问:“小姐怎么知道的?”
苏渔道:“今日的事传得沸沸扬扬,殿下也已听说了。归根结底,是殿下冷落我,下人们才会轻视我。殿下说过,他既答应娶我,就不会亏待我。殿下是重诺之人,应当不会言而无信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