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道:“连原因都没弄清楚,就来上奏弹劾。宁御史,尔欲让朕办一桩糊涂案吗?”
宁知慕忙跪下,道:“臣惶恐。”
皇帝道:“朕陪太后于京郊礼佛,朝中奏折也一日不断。尔为人臣,不知为君分忧,却为这等不清不楚的琐事逾矩拦驾。再者,尔为侍御史,倘王公有失,当禀于御史中丞,再奏于上。尔可知礼?宁卿,若不能胜任御史之职,不如让贤。”
皇帝语气并不算重,而一句一句听来,却令宁知慕汗流浃背,战战兢兢。他叩头请罪:“微臣知错,望圣上恕罪。”
皇帝道:“罢了。念尔初犯,朕就不深究了,发至御史台处置。跪安吧。”
待得宁知慕退下了,陉旧才道:“陛下,可要臣将此事调查清楚?”
皇帝却淡淡地笑了:“还有什么好查的?朕这个二弟的品性,朕又不是不清楚。阿凤脾气不坏,想来也是看不下去了,才会对他动手吧。老二若是真的受了委屈,早就哭哭啼啼地跑到朕面前告状来了。他自己不来,却怂恿个御史语焉不详地为他抱屈,想必那挨打的理由,他自己也有些难以启齿了。”
陉旧道:“圣上英明。”顿了一顿,又道:“陛下,刚刚得到密报。”
他上前低语几句。
皇帝不觉惊怒,道:“真有此荒唐之事?”
陉旧低头道:“陛下请息怒。此事尚未查明,也许其中有些误会,也未可知。”
“查,务必查个清楚!”皇帝额上青筋直跳,显是怒极,“这苏氏原是个祸水,朕起先竟没看出来。这般德行的女子,怎能留在楚王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