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说洪权笙没有反抗,但人体有着本能的求生欲,当他被勒得满脸赤红失去意识时,身体不受控制挣扎起来。
赵弈鸣并非超凡者,而人体垂死之际爆发出来的力量又很大,他很快被疯狂挣扎的洪权笙顶翻在地。
赵弈鸣用膝盖顶住洪权笙的背部,继续勒颈,他的嘴唇紧抿着,额上青筋都爆出来了。
两个衣冠楚楚的绅士,此时竟像竞技场中的角斗士,原始,野蛮,厮打成一团,打翻的茶杯落在身上留下大片污渍,鞋子都打落一只。
那条领带质量很好,剧烈缺氧的洪权笙没能将其挣断,他的脸涨成了紫色,鼻血涌出口水乱流,双手在空中毫无规律挥动着。
最终,他的挣扎幅度越来越小,紧绷的身体骤然松懈下来,就这么没了动静。
这一刻,阿米尔和斯琴科夫彻底胆寒了。
鸦巢,连续8年的边陲之王,他们的大头目洪权笙居然就这么被勒死了,像条狗一样。
赵弈鸣甩开洪权笙的尸体,摇摇晃晃站了起来,因为用力过度浑身虚乏,险些向后摔去。
那名国字脸男人适时扶住了他,淡淡说道:“赵总,该锻炼了。”
赵弈鸣扔掉领带,抚着伤心摩擦产生的血痕,对阿米尔和斯琴科夫爽朗大笑:“失态失态,确实太久没去健身了。”
他坐回椅子连饮几杯凉下来的茶,扯开衬衣纽扣透气:“呼都坐在地上干嘛?我们继续喝茶。”
国字脸男人就像在拎两只小鸡,拎起阿米尔和斯琴科夫,将他们放回座位。
赵弈鸣指向洪权笙的尸体,笑着说:“局长先生,带他回去领功吧。我再额外送你十个人头,都是鸦巢的头目层。”
“.啊?”斯琴科夫有些恍惚,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赵弈鸣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新任治安总局局长勇闯边陲,当场击毙鸦巢头目,捍卫新月城的尊严》,这个新闻头条听着怎么样?”
国字脸男人接话:“感觉有点长,也有点古板。不如写成《震惊!边陲剧变,斯琴科夫单杀洪权笙!》”
赵弈鸣哈哈大笑:“好,就用这个标题。”
他看向阿米尔,一本正经问:“市议长先生,这至少是个人一等功吧?”
阿米尔回过神,唯唯诺诺应声:“一等功,绝对的。甚至可以评上个人特等功。”
赵弈鸣鼓起掌,用庆贺的语气说:“恭喜你,局长先生,伱是新月城治安局的特级英雄了!”
说到这里,他的笑容又变得神秘起来:“那么问题来了,你想怎么领这枚勋章?”
特等功勋章,一枚是发给活人的,九枚是发给死人的。
你,斯琴科夫,你想怎么领?
洪权笙的尸体就在旁边,又迎着赵弈鸣神秘莫测的微笑,斯琴科夫早已心气全无。
他颤抖着手拿起茶杯,双目下垂,放低杯子无声敬向赵弈鸣。
“哈哈哈,局长客气了。”赵弈鸣招呼阿米尔一起回敬斯琴科夫,“今天就以茶代酒,敬我们的特级英雄!”
三人喝完茶,赵弈鸣对国字脸男人说:“去把阿乐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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