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到,你肯定会没事的!”
少年扯动嘴角,露出悲惨的笑,用尽力气说出了最后的话:“别别告诉我妈.”
随着最后一口气伴随着血沫从口鼻涌出,他瘫在地上没了动静,眼睛至死都没闭上,就这么空洞地看着被战火映红的夜空。
希贝尔呆呆地跪在少年的尸体旁,视线被泪水模糊,心脏像被一只大手蹂躏,剧烈的痛楚使她难以呼吸。
她泪流满面,向周围漫无目的地嘶吼着:“周寒年!给我滚出来!!!”
“不是要剿灭狼袭吗?那就出来堂堂正正决斗啊!打一枪就跑算他妈什么本事?!出来!!!”
她的声音在废墟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特洛伊面色阴沉地说:“别喊了,早都跑了.这就是死镰针对狼袭的战术,不断杀伤我们的有生力量,又故意不正面决战,让我们四处救火疲于奔命。”
希贝尔用力擦掉眼泪,起身骑上摩托,准备发动引擎离去。
特洛伊立刻上前阻拦:“你去哪?!”
“我去内城!”希贝尔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周寒年不是专杀我们同伴吗?那我也去杀他的同伴!我这就去死镰总部,见一个杀一个!”
特洛伊呵斥道:“你这样做没用!周寒年肯定早就有应对报复的方案,贸然过去有危险不说,就算被你杀掉几个死镰的人,又能怎样?”
“你今天去杀,明天就会有一堆媒体报道,狼袭暴徒冲进内城烧杀抢掠,那些受害者多么无辜,多么惨,把大众的怒火引到我们身上。”
“到时候周寒年再借着舆论一番操作,把其它佣兵团也拉进来,再把当局部队也拉进来,情况只会更糟糕。”
希贝尔流着眼泪,不甘地质问道:“那周寒年呢?他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就没人骂他?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要挨骂?”
特洛伊脸上浮现起悲凉,幽幽地说:“没错,他可以下作,但我们不行。因为媒体掌控在他们手上。”
“我们杀他们一个人,就要面对铺天盖地的指责。而他们杀我们一百个人,也没有人会为我们说话。”
希贝尔无力地坐在那里,仰面闭上眼睛,任凭眼泪顺着面颊无声落下。
“笃,笃,笃”这时,沉稳的脚步声从后面传来。
希贝尔赶紧用袖子擦去眼泪,不想让这些代表软弱的东西被大姐头看见。
芬里尔缓缓走来,望着死镰佣兵团袭击过后的废墟说:“他们又跑了吗?”
特洛伊沉声说:“死镰的信息化设备太强了,就我们说话这会,头顶上都不知有多少无人机和卫星,我们的一举一动全部暴露在他们的视线里。”
“每次他们专挑您不在的地方下手,您赶来支援,他们立刻就跑,继续去袭击下一个地方.他们是打算慢慢放血,把狼袭活活耗死。”
芬里尔思索片刻,说:“你们统计伤亡人员,做好善后工作。我去一趟内城。”
一听芬里尔要去内城,众人都愣住了。
特洛伊不解地问:“您一个人吗?去内城干嘛?”
芬里尔点了根雪茄,那双暗紫色眼瞳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我去给狼袭找个盟友。”
去年十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