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如果能把那段意识信号复现出来,再将其接入人的脑神经,理论上就完成了意识传输,也达到了你说的‘回去’的效果。”
苏默眼中顿时燃起希望,急忙问道:“所以我其实可以回去,对吗?!”
陈医生扶了一下眼镜,有些为难地说:“小苏,我刚才可能有些话没说清楚,让你空欢喜了。”
“我只是说理论可能,理论和实践之间可是隔着一座大山呐,意识传输技术目前完全没有成熟模型,当今科技水平根本做不到。”
苏默毫不犹豫地说:“只要有理论可能就行,我从今往后就去学这块技术,十年,二十年,乃至三十年,五十年,反正我还年轻,我会用毕生精力把它研究出来。”
陈医生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回答,也从没遇见过如此倔强的病人,他无奈地笑道:“小苏,你不能这么跟自己较劲,要面对现实。”
“退一万步说,就算意识传输技术真被你研究出来了,那又如何?你那段意识信号数据早就不存在了。”
苏默的神情僵滞住了,呆呆地问:“为什么不存在了.我接受治疗的过程中,机器上都没记录吗?”
陈医生叹声道:“我之前也说了,这是一种新型前沿疗法,刚问世不久,我们的首要目标肯定是保证疗效。”
“至于其它方面,比如全程记录意识信号数据这种事,并不在当前研究的考虑范围内。”
他抿了抿唇,给了苏默最终答案:“换句话说,在你醒来的那一刻,你去过的那个曙光世界就消失了,它曾经存在过,但你永远不可能再找到它了。”
谈话结束后,医疗组对苏默进行了一段时间的留院观察,确定各方面体征平稳,也就让他回家自己调养去了。
苏默回家以后整个人都很恍惚,倒头一直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清晨时分,他坐在饭桌前吃着妈妈做的早饭。
吃着吃着,他下意识抬头问道:“咚咚他们还没起床?”
话落,餐厅顿时鸦雀无声,苏寻和李惠淑面面相觑,苏默自己也沉默了。
李惠淑看着恍惚落寞的孩子,想说什么,苏寻暗中对她摇了摇头。
随即苏寻轻咳一声,和颜悦色转移话题:“儿子,今天是周六,爸妈陪你出去逛逛?或者你想自己一个人出去玩也行,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多出去走走啊。”
李惠淑帮腔道:“诶,可可他们前几天不是才来看望过,当时咱儿还没醒。”
“儿啊,你还记得可可他们吧,你的大学死党。你生病的这几年,他们经常来看你,还说哪天你醒了一定要告诉他们。”
苏寻笑道:“那赶紧跟他们说吧,都留了电话的。儿子,他们这么关心你,你可得好好珍惜这段友谊。”
早饭过后,苏寻和李惠淑将儿子康复的消息告诉了那些死党,经过电话沟通,他们准备中午来接苏默一起出去玩。
苏默的大学死党主要就三个,乌贼,胖子,可可。
在此前的「信标事件」中,这三人曾以幻觉形式出现过。
现在他们再度出现,但不再是幻觉了,而是真实的存在。
中午碰面时,乌贼和胖子作为男子汉还好,可可这个女孩子直接抱住苏默的胳膊哭上了,那是久别重逢后喜悦的眼泪。
这四人大学时就一起经常出去玩,但活动项目其实很匮乏,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