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
只有他那对老园长有过救命之恩的亲爹,才能让他这个以顽固著称的老战友改变初衷。
哪怕早已经有了中意的接班人人选,哪怕拒绝过无数的人,还是把这个上位的机会给了他。
所以就冲这一点,当龚明程知道年后的老园长因病住院后,他不替他爸爸,也得替他自己,去医院好好看看这位提携他的贵人。
毕竟天坛公园已经今非昔比,早就成了全国旅游业内的改革明星。
以这样坚实的踏脚石为基础,他对于在自己的任期内,成功推动天坛公园成为可以比肩北海和故宫的国级旅游景点,有着不小的把握。
如果真的能够做到,那他的事业天花板将会自动升级,直指司局级。
在他看来,整个旅游系统也没有比这个更靠谱,更快速的晋升方法了。
1988年3月10日中午,也就是在宁卫民和松本庆子登上赴日飞机的时候,龚明程也走进了友谊医院的住院部。
老园长正在病床上看报,当天的《人民日报》和《光明日报》。
通过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这个头发已经半白的老头,在字里行间关心着国家大事和社会上的最新变动。
“老领导,您好。”龚明程说,“我听说您病了,来看看您。”
跟着就把手里琳琅满目的营养品放在了床边柜子上。
“是明程啊……”老园长看清来人,却稍有不满的说,“你叫什么领导?叫叔叔……”
“哎,叔叔。”龚明程赶紧改变称谓,稍显尴尬。
“你瞧我,身子骨还是不如老排长啊,我比你父亲还小三岁呢。你父亲身体还好吗?”
“好着呢,就是担心您,听说您住院了,放心不下。我问过大夫了,您这病重在养肝,可不能动气,也不能喝酒了。”
“嗨,不动气还有可能,不让喝酒这不是要我命嘛。”
“这个没办法,您毁坏了自己的健康,触犯了生命的法律,那就必须要痛改前非才是。否则还会来医院服刑。”龚明程开玩笑的说。
“是是,我一定老老实实接受改造,痛改前非,争取早日刑满释放。”或许是因为老园长哪儿也不能去,好不容易才有个人来陪着说话。
龚明程很随意的一句玩笑,就让他感到了轻松,也就顺着开起了玩笑。
至于龚明程,看了看周围没有多少人,也没人注意这边。
便又往前躬身凑了凑,小声对老园长说,“叔叔,还是有个事我爸爸让我跟您说一声,他知道您的儿子有一个在首钢当锻长嘛,那活儿太累了。我大姐不是在冶金局嘛,现在局里劳资科有几个转干名额,您看要不要……”
结果话没说完,就让老园长皱着眉头给打断了。
“不不,这怎么行?这不是成了私相授受了嘛。”
老园长很认真地看看龚明程,“我们做干部的不能搞这一套啊。我同意把你调过来,让你接我的班,虽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