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迟娟还有点关系。”
杜思成闷闷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控制着自己伤感的心情,说:“我好象听说过迟娟最早的时候,在一家什么科技公司干过。经营过一些电子产品。那家什么科技公司好象早就不存在了。迟娟过去也干过不少地方。她也在顾大海的公司干过些日子。”
栾军宽慰地说:“出外闯世界的人,都不那么容易。不管怎么说,迟娟也是个能人。她想认识谁,就一定能认识上。没有这些人,她怎能到今天这个地步?”
杜思成忽然说:“那迟娟就是认识这个路延峰的喽?”
栾军说:“那有什么奇怪的?她认识的人不是多了?”
杜思成一想,可也是。路延峰过去是银行副行长。在这个城市里,只要是她用得上的人,就没有她不认识的。
“那个子谦自己在照顾她得了癌症的爸爸,她妈就这么离开了他们?这也有点太说不过去了吧。”
“你不认识徐艳秋吗?”
“过去来你家时,在走廊上见过。是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那江子明你一定认识喽?”
“是啊,他不就是那个买下了公交公司的所有营运线路的个体企业家?还是个比那林新还花的家伙?”
“他和林新不同。知道吗,子谦的妈妈,就是江子明现在的老婆。路延峰现在只有他这个女儿陪在他身边,他现在真的成了丧家犬。”
“这么说他这个人是太让人痛恨了?”
“何止是让人痛恨。得势时狂妄至极,谁也不放在眼里,所以才有这样的结果。他家的子谦倒真是个好姑娘,又懂事,又聪明,只是可惜了。”
两人说着,这时有人敲门,栾军开了门,杜思成见是个瘦高的姑娘。栾军说这就是路子谦。过去他也见过这个姑娘,可和过去那个开朗活泼的小女孩完全是两个人。她的年纪其实也并不大。可这个姑娘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虽然脸上也露着笑容,可那是经过训练后才有的职业式的微笑。
“你们好,这么晚还打扰你们,真不好意思。”
“是子谦吧。”杜思成站了起来。
面对陌生的杜思成,子谦的脸上露出了笑容:“呵,这位大哥是栾军大哥的同事吧。真是帅。”
让个小姑娘这样一说,杜思成竟然不知该说什么。
“进来吧子谦。”栾军招着手说。
“两位哥哥这么晚还在喝酒啊。你们工作这样累,也不知道休息。”子谦仍然站在门口。
“你不也是没睡吗?你要照顾好自己。”
“我?我的价值怎么可以和你们相比?”
“你不能这么说,你是这么的年轻。”
“年轻并不是全部。这不说明问题。你们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可我觉得自己已经走到头了。”
栾军严肃起来:“不要这么说。你以后还会好的。”
子谦忽然转移了话题说:“真是谢谢你栾军哥。我家有事总是你到,而你家又是爸爸的受害者。我不知道该怎样报答你们。”
“这和你没关系,你还是个孩子。”
子谦甜甜的一笑,可仍然有着无尽的苦涩:“我还是个孩子吗?”
“那你说你是什么?”栾军笑着。杜思成也跟着笑了起来。他觉得这个小姑娘很是可爱。
子谦向两人摆摆手说:“那两位哥哥慢慢喝吧,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看着身体不好的人就难受。我走了。”
杜思成看了路子谦一眼,也发现路子谦明亮的眼睛倏地盯了他一下,又马上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子谦真是不容易。”栾军叹道。
杜思成隐隐感到,这个路子谦的眼睛里有种特别的东西。
爸爸又熬过了一劫。
一年多来,除了爸爸偶尔的呻吟和深沉的叹息,这个家就是这样的安静。那小个子的生命力还很顽强,经过一个个生死交关的时刻,那口气还在艰难地残喘。子谦已习惯了在这坟场似的房间里,默默地等待着他最后时刻的到来,和属于她自己毫无希望的一个个崭新一天的降临。
妈妈的拂袖而去和爸爸诊断出了绝症后的一病不起,是这个家里最后的热闹场面。妈妈收拾着无以计数的衣物,一派的欢天喜地。子谦躲在自己房间,默默地站在窗前,一股乘风而去的念头猛地冒了出来。那是不是有种腾飞的感觉呢?
在妈妈走后的许多日子里,都给她打电话来,带着抽泣的声音说:“子谦,妈妈现在很好。可是,就是放不下你啊。你能不能多来看看妈妈啊?”她知道妈妈的心思,妈妈渴望那个小个子男人马上就死,女儿就会回到她身边。她那不甘于寂寞的心,缺少的就是她这唯一女儿的感情依托。
子谦知道,在妈妈结婚之前的那个小圈子里,即使最好的男人娶她做老婆,都不会比现在的日子更舒服。那时的妈妈是一家五金制造厂的出纳,爸爸是银行信贷科的科长。这个到了三十还不知道女人滋味的男人,虽然矮小丑陋,但身价不凡,他的天资足以消受任何美貌绝伦的女人,他心中甚至这样打算,非天使般的女人不娶。
他早就注意到了这个经常来银行填单划帐取款的漂亮女出纳员。恋爱的缘分就是这么巧合,就在他偶然到这家五金制造厂,考核一笔数百万的贷款是不是应该发放给他们的时候,他从厂长办公室敞开的一道门逢里,忽然看到那个修长的姑娘,他发现自己拿着笔的手竟然微微颤抖。厂长把这个小小的细节看在了眼里,立刻意识到这个濒临倒闭的企业,时来运转了。
第二天,厂长通知徐艳秋要做足文章,尽最大程度让这个男人高兴。漂亮的姑娘往往都会做表面文章。她坐在小个子男人身边,殷勤地倒水,点烟。厂长把陪着吃饭的机会给了她,又给了她一笔为数不少的费用。当天晚上,路延峰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