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他们变得像一个孩子似的欣喜若狂。两人在星光灿烂的夜晚和人头攒动的街上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最后他才知道云萍已经把他带到一个十分整洁的小旅馆里。
看到他那张惊讶的脸云萍软弱了下来,边哭诉边骂,似乎有着无限的悲伤似的:“你可不要把我当成婊子。我和你可是从那个死鬼走后的第一个男人。要想找男人真的很难吗?你以为我就那么下贱?我只是、只是……哇……”
云萍的哭声让他害怕起来,他担心有人听到,他赶紧捂住她的嘴巴说你这是干什么?她猛地钻进他的怀里,说:“你就一点都没想过我?天哪。我们可是同病相怜的呢。不是有那句歌词么,同是天崖沦落人。”
他紧紧地把她已经滴上泪水的身子搂在怀里。自打蔡兰走后他就没有沾过女人。他似乎在自己的心里已经了断了这样的情愫,甚至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虽然身有残疾但生殖系统完全正常的男人,他如今是个心里除了有自己的画和自己宝贝女儿之外就什么也不去想的人。但云萍一身洁白赤裸的肉体塞到他的面前时,他知道自己需要但不知道该怎样地享用了。他又一把推开云萍的身体,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让你喜欢吗?”云萍的眼睛里已经充满了不满。
“不,不是这样的,我这是……”
“你这不也行吗?”她摸了摸他。
“不是这个,我是……”
“你害怕吗?你真的这么老实?”
他知道自己现在就是离开这里也是走不出去的,何况自己还没有这样的勇气。
“即使我是个坏女人你也不该这样对我。我告诉你有了我你会一切都好起来的。看你倒像个小孩子似的。来吧,上来吧。慢一些。”她又把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把身子贴在他的胸脯上。
“我们这算什么?”
“偷情?野合?随便你怎么说。”
“那我成了个什么?”
云萍盯盯地看着他,突然,她飞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上,然后大声骂起来:“你他妈的给我滚,你他妈的不是个男人,你以为我没了男人爱就活不成?我活得好着呢。你们的那点东西算他妈个什么?我这几年没男人我也照样活了过来,我今天见到你活该我他妈的不像个人样了。夹着你那没用的东西给我滚远点,以后再也别让我看到你。”
云萍似乎也觉得自己骂得痛快,哈哈大笑起来,可她笑着笑着却突然憋了憋嘴,嘴唇搐动了一下,竟然哇地一声大哭起来,那哀怨的哭声能把一条汉子的心撕碎,本来要走出这里却在犹豫的他那并不坚固的防线彻底瓦解了。他爬了起来上前楼住她。
“好了好了,你就甭哭了,你哭得什么呀,我都让你哭……”他也擦了一下眼睛。
“你是个笨蛋,你就不算个男人。你害怕就离我远着点。”她依然要推他,可他已经紧紧地搂住了她。
“我也不是害怕,我只是……咳!”
“你是怕我赖上你吗?就是我要赖上你,我就那样让你不喜欢吗?我就跟着你做你的老婆你就不要我吗?”
他狠了一下心说:“要。”
“哼,你要!说得倒轻巧。”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似乎变得威风凛凛了,他站在一个健壮美丽的女人面前,那副在灯光下显得如同玉雕般的肉体才是他最渴望的,她立刻呻吟不停。她的牙齿咬着他的下巴,他没有感到疼痛,只是觉得从来没有过的爽快。她在他的身下说你是不是要弄死我,那你就弄死我吧,弄死我吧。他喘着粗气说我为什么要弄死你,我还要你哩,你就是我的了。她说我就是你的,你要你就拿去好嘞。
美好与堕落其实只是个观念问题,他觉得他的人生是向往着美好,向往着一种纯洁的情感的。女人的爱和那美好的身体对于男人来说本来就是永远的向往。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玩弄情感,而是尊重云萍,对她的爱是与日俱增的。
可是,要想谈婚论嫁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虽然他们之间的事情早不是什么秘密,但真正走到一起他觉得还有一条很宽的河流需要他们共同淌过。
这个女子是晚上不睡早晨不起,他看了看那个紧闭的大门,就不再走过去,突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来电话的是余韵,他的女儿。
“爸爸,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终于成了名了。你知道么,有一个叫杜秋枫的给你写了篇文章,她对你的评价非常高。我们老师江校长也在祝贺你呢。”
他怔了一下,他突然看到眼前的大门开了,云萍就站在他的面前,向他挥着手。
杜秋枫,他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
“你发什么愣,这么冷的天还不快走几步?”云萍见他依然没动地方,就跑过来拉着他走进自家的大门,哗地一下插上铁棍。
“被窝还热乎,快进去!”云萍扔下披在身上的棉袄,一出溜就钻了进去。
“谁来的电话?”云萍把肉乎乎的臂膀露了出来,扭着身子望着他。
“是韵儿。她说……她说我的画在省里举办的东北三省乡土绘画作品展览上得了大奖。”
“真的呀?”云萍猛地爬出被窝,“我就说你行,你行。”她又忽然发现了什么,“你可真是没出息,来,上来。”
云萍给他脱去衣服:“现在还早着呢。你看谁家的院门开了?”她依偎着他,“我知道了,你成了名就不要我了,随便,男人么,就是这样的东西。”
“尽胡沁。”
“那也不要紧,你要是成了个名画家,我就当你的小老婆。那也不丢你的脸面吧。”说着云萍就嘻地一笑后狠命地翻身压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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