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暖房里的温暖。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诸般种种,早已不足为奇。
下一刻。
见女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姜婉没有说什么。
转而换上了所有人熟悉的温婉平和。
然后习惯性地走到一处桌案前,将一块木牌翻动了下。
绍哥儿离家这么久,她时常梦见。
久到姜婉长这么大,从未像今时今日这般,感觉时间这般难熬过。
姜婉想要靠近,想要与他说话,却发现自己离他很远。
可等到睁眼,却什么也记不得了。
而这时,或许是觉察到姜婉起身的动静,外间值夜的女侍推门进来,屈膝小声道。
几步来到窗栏边,推开窗。
“又过了一天。”
低头垂眼间,那一抹视线落下。
远到就仿佛隔着天堑一般。
姜婉紧了紧身上的绸衣,望着窗外的景色,原本因为思念而沉郁的心情,忽然疏解了许多。
“娘子……小心着凉。”
而是径自披了件绸衣,起身走下绣榻。
她在地,他在天。
以及……一缕难以捉摸的玩味。
漠然而森冷。
姜婉浑浑噩噩间,似乎听他说了什么,自己甚至还给了回应。
姜婉摇头,示意无碍。
而后就这么靠着一旁的矮榻上,取出一旁的一沓书信细细翻看起来。
看着信笺上熟悉的字体,这位在外人面前一颦一笑都极为得体的新晋贵女,时而缱绻轻笑,时而绣眉微蹙,时而……
诸般种种不断变幻的表情,一旁陪着她一起吹冷风的女侍,倒是早已见怪不怪。
毕竟类似这样的场景,不说每日都能见到。
但也差不离了。
从年初早春的第一封信,到现在的深秋临冬,原本单薄的信笺日渐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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