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拦,甚至鼓励了一句。
“去,带儿郎们扒了他们的兵甲、夺了他们的战马,有事老子跟你一起扛!”
军中武人的性子就是这么直接。
一旦有了决定,就是一莽到底。
至于事后上官的怪罪与责罚,那也是事后的事情。
图的就是一个念头通达,先爽了再说!
而随着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那狰狞的面甲也越来越清晰,一众溃兵自是亡魂皆冒。
“该死!他们追上来了!快!”
口中呼喝,个个奋勇向前。
生怕落在最后,成了对方的刀下亡魂。
只是要论爆发力,他们座下的良种终究是差了辽东大马一筹,再加上这一路奔逃他们真气、真元消耗得太多,无法给座下战马足够的补充。
眼看着对方已经近在咫尺,并且不少人已经被对方的骑弓射落坠马,一众溃兵面上已经浮现出了绝望之色。
就在这时,前方却是突然传来一阵劫后余生的惊喜呼喊。
“来了!”
什么来了?正疑惑间,前方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快速接近。
一众早已有如惊弓之鸟的溃兵先是一阵绝望,可随即便是面露狂喜。
来了!
是涿州军!
他们有救了!意识到这一点,他们顾不得自己座下战马的股后已经被抽出了血,马鞭舞动如风。
而这时,身后紧追不舍的镇辽黑甲铁骑也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眼中尽皆露出了恼怒之色的同时,追赶愈急。
“贼匪!哪里走!”
为首的曲军候怒目之下,弯弓如满月,弹指射出。
竟在穿透一骑甲胄后,一连将三骑串了葫芦。
只可惜在不舍弃阵势的前提下,他能做到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眼睁睁地看着那些溃兵马头一转,直接于阵前绕道至前方那支突然到来的大军身后,那曲军候眼中直欲喷火。
而与之相对,那支奉命急匆匆赶来的大军眼看对面那一片黑甲铁骑,此刻面对自己这一支大军竟是速度不减,摆出一副要直冲己方军阵的架势,全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为首的将领更是怒不可遏地道。
“区区五百骑就敢冲我军阵!好胆!”
这一通断喝,在裹挟强大法力的裹挟下,震撼虚空。
可对面那五百骑却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沉默冲锋。
为首的涿州军将领面色一变,而后慌忙吩咐道。
“列阵!迎敌!”
老实说,这涿州军尽管名声不显,却还是有些底子的。
军令一出,列于主将身旁的一众军士瞬间拔刀,并且已经开始缓缓趋步。
三百步!二百步!一百五十步!
而就在双方临近百步时,前方那五百沉默无声的五百黑甲铁骑却是猛地一勒座下战马。
战马长长的嘶鸣声中,又前冲了几步,而后近乎整齐划一地双蹄高高扬起。
就此于两军阵前,转瞬止步。
反倒是对面那些刚刚提起一些马速的涿州军,突遭此番变故,陷入了一片混乱。
而对方如此狼狈的一幕,顿时引得那些黑甲铁骑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
面对那一瞬马蹄高高扬起的居高临下,再听得对面笑声中毫不掩饰的嘲讽之意,涿州军统兵将领脸色铁青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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