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自己蹲在那里会不会泣不成声?
为什么表哥没有哭?
明明他没有偷钱?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任凭那些人打骂!
视线移动,在看向自己的母亲时,他第一次感觉到没来由的陌生。
就好像两者并不是母子,而是第一次见面的路人。
恶意似渐浓的黑雾缭绕在不大的办公室内,向门口缓缓溢散,侵染着门外窥伺之人。
“你看什么呢?”
这时身后传来道熟悉的声音,一只手搭上沈从的肩膀,让他如惊弓之鸟般猛地回头!
班长居然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正神色古怪的盯着他的脸。
“怎么了?”
“我,我哥还在里面”
沈从欲哭无泪,他也害怕老师,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这群大人赶紧结束,自己好去安慰。
“他明明没有偷东西,他不是这种人,他绝对不是”
说着声音愈来愈小,最后竟带上了哭腔。
浓烈到近乎实质的委屈笼罩着全身上下,就好像被误会的是他自己一样。
门外之人如此,更别说门内之人经受的痛苦,那不是一个孩子能承担得住的。
沈从话音刚落,班长立刻面色古怪地别过头去。
他不会告诉是自己跟老师打的小报告,不然对方也不会这么快发现班费失踪。
“这老师在气头上,同学你还是别触霉头了。”
说完赶紧扭头就走,生怕自己的表情暴漏什么。
他有些后悔了。
或者说是害怕?当时放学后整理抽屉时看到装的满满当当的信封真的没忍住,没有人能抵挡金钱的诱惑。
只要他偷偷的,偷偷的他是班长,好学生,而且主动打报告,班主任绝对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
“咕噜。”
用力咽下一口口水,全当将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永远也不会和他人道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