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当众喧哗、划拳喝酒,看我揍不死他们!不过这不是说要开放了么,怎么放也不知道。万一真要跟20年前一样,只要不犯法就没事,那咱也不好说他们什么,毕竟他们也没害人。”
说着还叹了口气,“糟心呐。”
陈凡回头看了看他,颇有几分惊讶。
真看不出来,这位同志还挺讲道理。
换个脾气暴的,能上去甩几个耳巴子。开放又怎么样,就算以后有新规矩,可是在新规矩下来之前,就得按照老规矩办。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前几年风最大的那一阵,把不少人都给吓到了,尤其是这里,也是当时的暴风眼之一,所以现在局势明朗、换了风向,有些人难免畏手畏脚,不敢轻易有所动作,就怕又是一阵暴风来,一不小心把自己刮走。
这时厨师将一碗堆满牛肉的米粉搁到取餐台上,喊道,“老乡,粉好啦。”
陈凡赶紧走过去,“谢谢啊。”
端起米粉,还对着两人笑了笑,这才转身找了张空桌子坐下,一边嗦粉,一边看那几个年轻人划拳喝酒、高谈阔论。
他们谈论的东西虽说有点异想天开、不着边际,却也是围绕开放在进行。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大概就是:人类对未来的想象,都来自于自己对世界的认知。
这些人差不多就是这么想的,开放就是生活恢复到20年前、甚至更早一些的样子,可以唱歌跳舞、喝酒划拳,私人能做生意,……
以至于那大马猴儿还在借着酒劲叫嚣,“等以后哥发了财,肯定不忘了你们!”
然后又是一阵碰杯的声音。
陈凡吃着火辣辣的牛肉,咧着嘴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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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开初期,可以这样说,全国绝大部分地方,都是唱歌跳舞、喝酒划拳。至于私人做生意,真正有所动作的,基本上都是在从浙江、福建到广东这一带。
再集中一点,那就是与香港、澳门相近的地区。没错,说的就是第一批特区,深圳、珠海、汕头和厦门,以及他们的周边地带。
选这几个地方做特区,自然有其特殊的原因。
厦门对面是台弯,哪怕管理再严的时候,也有对岸的渔民过来躲风浪,便于两岸交流。而汕头能入选,则是因为香港的几十万潮汕人,以及数十位潮汕籍富豪。
深圳不用多说,与香港就隔一条河,珠海也是和澳门隔海相望。
早在几年前,这些地方就有胆子大的人、依托跑去香港的亲戚办起了家庭作坊,个别村子甚至是整村参与,要么办厂、要么打工。最多的就是办服装厂,凑几台缝纫机便开张,支撑起一条产业链雏形。
所以,当上面宣布开放的时候,这条产业链便宛如水底下的鳄鱼,一点点的探出水面,等确定安全之后,便一跃而起,吞下好大一片市场。
任何市场形成的初期,都是混乱无序的。
那么,在全国其他地方的年轻人,正忙着跳迪斯科、听邓丽君的时候,这些地方的小青年已经与香港接轨。
除了歌舞厅之外,还在忙着拉人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