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十年的美酒送了一车。
如今年底没到,他人来了这里,这厮定是没忍住。
先上了车……
祸害了人家小娘子。
望着委屈巴巴的孙书墨,颜白觉得自己猜对了。
黄赌毒,好不容易把赌给戒掉了。
现在又沾染上了排在第一位的黄。
这小子是要上天当神仙么?
颜白抽出一根竹条。
码头的竹条很多,这些都是和水泥一起当作固定物用的。
孙书墨见颜白拿起了竹条,他以为郡公这是不满他不在长安好好当官。
一声不响就跑了过来心里有气。
孙书墨扶着他媳妇坐好后,就开始跑。
他现在没官身,不归属颜白管,所以可以跑。
他知道颜白的脾气,气消了,这事就顺理成章的过去了。
傻子才不跑呢!
竹条子抽在身上跟被鞭子抽没有什么区别。
码头瞬间热闹了起来,在江州城一言九鼎的人物拿着竹条子满世界的追着一个人打。
一个在后面骂。
一个在前面大声求饶。
围观百姓哈哈大笑,如此场景难得一见。
记忆里的自己是小时候被人这么追着打过。
这么大的人被追着打,倒是难得一见。
李娘子惊呆了,她没想到江州民风如此地彪悍。
自己的夫君一来,才下船,一句话都没说,就被人追着打。
这是杀威棒么?
这南域到底有没有王法?
关中女儿向来彪悍……
李娘子抽出一根竹棍,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拎着竹竿,直接就朝着颜白冲去。
“恶贼,光天化日,敢欺我孙家无人耶?
当家的,你是军伍下来的,拔刀,不抽刀子反击,你是打算把人跑死么?”
孙书墨不跑了,冲了过去,一把夺走李氏手里的竹竿。
然后拉着愤怒的李氏跟着他一起跪下。
“做什么?”
“跪下!”
“为什么跪下,咱们两人这一路走来,还怕他一个人不成?”
孙书墨闻言险些哭了出来,赶紧道:
“姑奶奶,别捣乱,这是琅琊公。
原先我的上官,没有他,我说不定还在跑商呢,快快,跪下,跪下……”
“颜县令?”
“嗯,颜县令!”
“啊?”
李氏愣愣地看着颜白,慌忙摘下幕笠。
李氏紧张的不敢呼吸,她还是在小时候见过颜白。
那时候父母在东市卖布,他跟着族兄在衙门口侧边玩滑滑。
也就在那时候见过几次。
后来大了,变成大姑娘了,就很少出门,就再也没去衙门口玩滑滑了。
偶尔路过一次,石板被磨的更加的光滑了,跟抹了油一样。
孩子也更多,大家都排着队从高处往下滑。
李氏不止一次的想偷偷的再去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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