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做完这些事情后,若有剩余时间,会再商讨是去看话剧还是去哪。基本上都是我来决定的。
很多时候人偶的反应都很平淡,他觉得没意思。在他看来,这都是人类用以打发时间的无趣玩意。
嗯……也是。老是拖着对方跑这跑那也不太好。
时常往返深渊后,也意识到自己其实更想待在家里,安安静静的和人偶度过休息日的时光。
到最后再睁眼,就会发现自己又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上被人盖上一条吸满阳光的毯子。暖洋洋的味道,会让人想再度阖上眼睛。
“醒了?”,坐在一旁的人头也不抬地问道。
他继续翻动着手中的书,是我临睡前抓在手上的那一本。
努力撑起眼皮,抬眼看一眼时钟。
……晚餐时间快到了。
忽然,眼前一黑。
书扣在我脸上。
耳边传来恶魔的哼笑声:
“醒了就起来,把客厅的地拖了。”
我:“……”
好恐怖的一句话,犹如晴天霹雳。
头一歪,我双手交叉放于胸口。
很是「安详」的睡去。
宣布从现在起:
拖地和上班并列,一样的让人痛苦。
宁愿刷三百个盘子也不想拖地。
不情愿总会让人拖延。
很显然另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偶尔几次不做家务,会勉为其难的帮忙完成。
时间长了,相同的招数用多了,只会产生反效果。
半天没动静,对方就会做出行动。
手很是用力地扯起我的一边脸颊,好痛——!
我疼得快扭成一条泥鳅,可人偶就是不放手。
紫靛色的眼静静瞅着我痛苦、挣扎、扭曲、阴暗的蠕动。
再扯脸要破了!
“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大声求饶。
对方冷哼一声松手。
这还差不多。
腾地从沙发上坐起,我捂着脸痛的龇牙咧嘴。
在另一个人的监工下,我一边捂脸一边拖地。
体会到了什么叫身体上的痛苦和心灵上的痛苦并存。
做完家务,又被人扯住另一边的脸颊,拽去厨房帮人处理食材。
更上一层楼的痛苦。
…
……
今天的早餐很丰盛。
不是错觉。
每次去营地之前的早餐都很丰盛。
火腿夹在松软的面包里,麦片粥里融了一小块黄油,煎饼上涂有酸奶。餐后水果是红彤彤的醋栗,放在一个色彩明亮的瓷碗里。
一同用完早餐后。
流水声停止,洗净的餐具归于橱柜里。
每次是用花纹繁复还是造型简约的餐具全看另一个人的心情。
当然,每个人的审美喜好不尽相同。
人偶自然也有偏好的风格。从用餐时摆出来的碗碟上来窥探一二。
哪个碟子哪个碗出现的次数多了,便能大致猜到偏好的风格。
再根据这个偏好去选定过节时想送给对方的礼物。收到礼物的对方眉宇会很自然的舒展。
走出厨房后,另一个人已经在门口等候,再在玄关口换好鞋子,一同出门。
马车停靠在城郊外的哨所旁,接下来的路得步行前往。
雨点打在雨伞上,发出细密沉重的声响。还未撑伞之前,雨水被一阵猛烈的风刮过,糊了一脸。
“……今天是雨夹雪耶。”我伸手去接,细微的碎雪混着雨水打在掌心中,顷刻间化开。
我又往人偶那边靠了靠,将伞倾过去一点。
“不用。”人偶下压帽檐视线投向前方,随即咂舌不满,“怎么又从这条路走。”
人偶所指的是前方的一片雪林。
“这样走更近。”我笑道:“你过会儿还得回总部啊,这样节省时间。”
这是我无意间发现的,毕竟两点之间直线最短。从雪林走能节省不少时间。
冷风摇撼树枝,雾凇簌簌掉落。雪林里堆满了夜晚集满的大雪。
走到雪林中途时,雨停了。
雪花从我和人偶身侧掠过,我晃着人偶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地继续向营地方向走。
“你老师说这次要给你过个生日。”
人偶的声音很轻,风雪似是覆盖住他的说话声。
这几年一直停留于深渊中,我每年都会错过自己的生日。
我扬起嘴角,对身侧的人笑道:
“这么说来…你快看!我还是有长高的!”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我和人偶的头顶。
两厘米的高度再加上靴子的厚底,已经要比人偶高一点了!
走在我身侧的人脚步一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