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觉收紧的手指,令人掌骨疼痛。
我望向交握的双手。
于我们二人之间的「神之眼」就像一块灰扑扑的鹅卵石。
它是实质的阻隔,也是过往的沼泽。
让现在的我们在交汇并行后各自分流。
银质的外壳、棱角摩擦各自掌心最柔软的部分,有着颗粒般的钝痛。
我焦灼无措。同样,我也被少年的情绪所感染,忽然觉得很难过。心里密密麻麻地疼。
可现在的我还做不到像大人们那样,用更恰当的方式去安慰对方。
“大哥哥…没关系的。”我看着他,顿了顿,“或许等我有了「愿望」…它就亮了。”
“愿望?”
嘈杂尚未止息,响彻胸口的阵阵声响仍在喧嚣。
少年惊觉回神,看向那只紧握的手。
幼小的手因疼痛而颤抖。
却是一副无论如何都不愿松开的架势。
试图以这样笨拙的方式,让人从一望无际的深海中挣脱。
…
……
“手伸出来。”
酒精碰到掌心破皮处的那一刻,我顿时皱巴起脸,蜷起手指。
“现在知道疼了?”少年凉凉开口。
我努了努嘴,没说话。
少年掀起眼皮,将胶布绷带重重按进我的掌心里。明示他的不满。
胶布绷带上面印有小动物的图案。
是猫猫耶。
我新奇地张合手掌,看着掌心里的小猫从圆眼变成眯眯眼。
“一刻不停。”
坐在我身边的人也眯起眼睛,用老气横秋地腔调提醒,“这不是拿来给你玩的。”
好吧。
那换一个玩。
眼珠滴溜转,我翻转少年的手去瞧。
掌心光光净净,什么伤口都没有。
我瞪大眼睛,开始对比。
为什么?难道这就是小孩和大人的区别?
少年任由我将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垂眸中,纤长的睫毛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就在我对比手掌大小时,头顶上方传来对方的话语。
“你不该没有愿望。”
我抬起眼,对上少年探寻的眼。他说得极为笃定,更像是陈述一个事实。
哪怕是小孩子,也有敏锐的一面。
这时的他,和宫司大人一样,似是透过我的眼瞳遥看另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