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告假养病就能暂时从这一次的国本之争大潮中抽身,但他万万没想到,事情却和他所想象的并不一样。】
申时行虽然走了,但内阁依旧还是得做出选择。
暂时代替首辅职责的内阁大学士许国看了一眼面前几名同僚,缓缓道:
“诸位,国本之事,内阁是肯定要表态的。”
几名大学士同时点头。
“长子当立,这是华夏千百年的规矩,怎么能轻易废除?”
“立嫡立长,绝对没有商量的余地。”
【经过朱翊钧精心的安排,这些大学士们确实已经出自不同的党派。】
【但朱翊钧忘记了非常重要的一点,国本之争涉及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太子的位置,而是朱翊钧对华夏自周朝以来嫡长子继承制的挑战!】
【在场的所有大学士,乃至朝堂之中绝大部分的官员,他们本身就是嫡长子制度的最大受益者。】
【如果皇帝放弃了嫡长子制度,作为赞同皇帝的臣子,他们难道也要放弃自己一直以来因为嫡长子制度获得的各种利益吗?】
【所以,无论是浙党、楚党、齐党乃至其他任何党派的大臣也好,他们即便暗中会因为朱翊钧皇帝的身份而对朱翊钧曲意逢迎,但在明面上,没有任何一个人敢赞同朱翊钧废长立幼的做法!】
许国看到所有内阁大学士都点头,就嗯了一声,拿出一份奏折。
“好了,既然大家都同意,就在上面联署用印吧。”
顿了顿,许国又表情严肃地开口道:
“申阁老才是大明正经册立的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
“这最前面应当也写上申阁老的名字,才能代表整个内阁,诸位觉得如何?”
几名大学士对视一眼,哪里不知道这是许国在拉申时行背锅?
几人异口同声:
“理当如此!”
于是,许国提起毛笔,在奏疏左下角写下了第一个名字。
“申时行。”
……
御书房中,朱翊钧勃然大怒。
“好啊,先有这个张有德,紧接着申时行这条老狗也给朕上眼药是吧?”
“不对,申时行不是在休假吗?”
朱翊钧双目一转,对着一旁的司礼监公公张鲸道:
“立刻派锦衣卫去问申时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申时行看着面前的锦衣卫,傻眼了。
过了好一会,申时行直接跳脚。
“污蔑,这是污蔑!”
“老夫这就写一份奏折给陛下自证!”
很快,这份密折就被送到了朱翊钧的面前。
“臣正在度假,那道奏疏实与臣无关。册立一事,圣意已定。许国、张有德等人愚笨不谙大事,皇上自可决断册立之事,不要因一些小人鼓噪而影响大典。”
朱翊钧拿着这份密折,对着面前几名内阁大臣拍了桌子。
“你们看看,申时行都说他和此事无关,你们竟然伪造申时行的签名,这是欺君之罪!”
几名内阁大学士恐慌不已,赶忙下跪请罪,心中却恨透了申时行。
行啊你申时行,自己装病就算了,还甩锅给我们?
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不到两天时间,申时行上密折的整个事情经过传遍了京城朝廷上下。】
【申时行的首鼠两端,彻底激怒了文官集团的绝大部分人。】
【给事中黄大城、内阁中书黄正宾先后上疏,弹劾申时行。结果,黄大城、黄正宾两人被罢官。】
【然而,高压政策未能使大臣们退缩,御史邹德泳再次上疏,指斥申时行首鼠两端。】
【许多和申时行有旧之人纷纷宣布与其割袍断义,永不往来。】
【申时行本人尚未结束休假,就已经成为了大明朝堂上的过街老鼠,名声臭不可闻。】
【申时行担心大祸临头,遂上疏辞官。朱翊钧见事已至此,只能批准申时行辞官归去。】
【作为朱翊钧的忠实爪牙,申时行这位内阁首辅的去职无疑给了朱翊钧重重一击。】
【暂代内阁首辅职务的许国也因申时行之事触怒了朱翊钧,不得不辞官告老。】
【仅仅进入内阁不到两年时间的王家屏凭借资历,成为新的内阁首辅。】
【王家屏出任内阁首辅仅仅三天时间就立刻又以内阁联署的方式上了一道奏章,核心就一句话:】
镜头渐渐拉近,将奏折之中的一句话缓缓放大。
“……事涉国本,请陛下早立皇长子朱常洛为太子!”
大秦世界之中,秦始皇摇了摇头。
“这个朱翊钧,怎么能如此幼稚?”
扶苏想了想,开口道:
“父皇说的是朱翊钧的哪个方面?”
蒙毅在一旁听着扶苏这句话,心中顿时涌起几分古怪。
秦始皇呵呵一笑,道:
“很多方面,但最关键的还是在于御使臣子。”
“扶苏,你可知道为何党争是亡国之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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