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汉英下意识地开口道: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
胡以晃正色道:
“国舅爷这是什么话!”
“您是有才能的人,只不过一直以来大家都误以为您靠着国舅爷的身份才身居高位,这可让不少人悄悄说天王的闲话啊。”
赖汉英勃然大怒:
“谁敢说我姐夫的闲话,你告诉我,我马上写信给姐夫弄死他!”
胡以晃忙道:
“这不是关键,国舅爷。只有您立下实打实的功劳,才能彻底消除这些闲话。”
“您想,当年大汉的卫青不就是国舅爷,有谁说过他的不是?”
“我老胡这辈子也没啥想法,就是安安心心效忠天王,将来死后能升入天堂便是。”
“国舅爷,您可是还年轻,年轻人就该建功立业啊。”
胡以晃如此这般一番忽悠,赖汉英果然动摇了。
“但这临阵换帅,不好吧?”
胡以晃正色道:
“国舅爷,您是副帅,本来就是帅,什么叫临阵换帅?”
“放心吧,我老胡亲自写奏疏给天王,天王一定会批准的。”
“只要您接下这个主帅的职位,将来还怕天下人不称赞您是第二个卫青吗?”
赖汉英被胡以晃说得心动不已,便感动地拉着胡以晃的手。
“老胡,这事要是成了,将来拿下武昌,功劳我算你一半!”
胡以晃连连点头。
“那就一言为定!”
几天后,胡以晃站在安庆城外的码头上,情真意切地挥着手,目送着赖汉英带着剩余的近两万兵马沿着长江继续逆流而上。
他已经获得了来自天京的批复,准许留守安庆。
等赖汉英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胡以晃才松了一口气,轻声自语。
“他娘的,天王一辈子英明,怎么在这种关键时刻派了这废物过来?”
“嘿嘿,还是我老胡聪明,把这主帅的职位让出去,接下来的失败可就追究不到我老胡的责任了!”
胡以晃嘀咕两句,心情变得大好,双手负在身后,施施然地上了马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