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他……”邑姜望着离开的老医官的背影,朝姜尚继续发着牢骚。<br><br>“女儿,侯爷这已经是第三次了,你还没想通吗?上次,你我不是都说定了要做最坏的打算了吗?旦公子,奭公子那里,咱们将一应的后事都准备好了,后来侯爷醒来,又在你师伯和你弟……咳咳咳,大唐国首领姜林说的那一番注意事项的帮助下,侯爷这几年才有了些起色。”<br><br>“当日你师伯的来信你也看过的,信到了最后,你师伯和大唐国的姜首领都说了和刚才这老医官说的一样的话。侯爷不能再有第三次,第四次……这次能醒来,应当是这几年咱们按照你师伯他们说的方法做,确实对侯爷的身体有了一些补益,这才给了侯爷再次醒来的机会。你要知道,这次的事,可是比之前两次都要更让人气愤的……侯爷能醒来,你还不知足吗?为何还要将心中的无名之火发泄在下人身上?那老医官说的不是实情吗?”姜尚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身体竟然有些颤抖。<br><br>邑姜听罢姜尚的言语,也觉得自己刚才发的这一通无名之火确实有些过分,忙朝姜尚行了一礼,道:“父亲,孩儿知错了。”<br><br>这时,卧房内一直没跟出来的姬旦走到房门前,朝门外的姜尚和邑姜悄声说道:“嫂夫人,太师,你们快进来看看,兄长口齿不清,我们不知道兄长到底想说何事。此前兄长一直是嫂夫人在照顾,兄长想说什么,恐怕只有嫂夫人才知道。”<br><br>“好,我们这就来。”姜尚回头对姬旦说道,又拉住准备朝屋内走去的邑姜,再三叮嘱了几句后,二人这才先后进了卧房。<br><br>“嫂夫人,兄长连说带比划的这是什么意思?”床铺上,姬发叽哩哇啦、呜呜喳喳说着,手在空中又挥舞了半天。说罢,一副期待的眼神望着帷幔外的邑姜、姜尚和姬旦。<br><br>“侯爷是不是想问,上次东征,后来退军之时商王大军有没有一路追来?除了虞国看守的粮草大营那里之外,还有没有别的战损?”邑姜回味着丈夫刚才嘴里发出来的音节,试探性地问道。<br><br>“呃呃……”床铺上的姬发听罢,赶忙点了点头,眼神朝自己的岳丈、周国太师姜尚望了过来。<br><br>“回禀侯爷,上次东征,接到粮草大营被贼星击中的消息后,我派人前往商国大营,与商王大军约定五日后进行决战。因此商王大军一直在等五日之后的决战,并未察觉我们此后的动向。几日后,待退军过了孟津渡口,我又命人将所有船只划往南岸,将孟津北渡口摧毁。听后来回来的侦骑说,商王大军的前锋几日后确实追到了孟津北渡口,但一来渡口已经被摧毁,二来没有船只,所以也只好就此作罢。”<br><br>“至于此次的战损……粮草大营那里,虞国的虞丹首领,加上以下五个小方国的首领,还有虞国的精锐之师尽失。仆从军和奴隶的损失暂且不祥,当我们途经焚毁的粮草大营时,那里的人已经都逃了。后来我派人前往虞国,打算探明虞国的战损到底如何。但我派去的侦骑刚深入虞国之境半日,便发现虞国之地已经被逃回去的仆从军在四处劫掠,虞国之地陷入大乱。侦骑不敢再深入,只好折回。”&l>>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