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拥梁王殿下为新帝,自然是上承天命,下顺民心!”
“其二,自然便是魏王殿下!”
“殿下乃高宗皇帝嫡系血脉,当今陛下的叔祖父,这么多年来,统兵戍边,立下的赫赫战功,我庆国万千臣民有目共睹。”
“骁勇善战,用兵如神,整军有方,不仅如此,更满腹经纶,有经世济国之才!”
“说其文能执笔定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也毫不为过。”
“虽然如今,魏王殿下已年过六旬,可其膝下嫡系子嗣繁多,且个个皆为栋梁之才,德才皆备,自然也不必担忧我庆国皇家后继无人!”
还不忘又轻描淡写加上一句,“最重要的,若立魏王,眼下京师之危,迎刃而解!”
短暂沉默,又继续一本正经道,“至于太后所问,若废天子之位,关于废帝与皇子李运……”
“老臣以为,我朝虽有先例,当年昏帝受李氏宗族与朝中重臣一致力推,克继大统,谁曾想,刚刚登基,便不思朝政,昏聩无道,沉迷酒色,不到两月,便又因李氏宗亲一致决断而废帝位,最终贬为平民,驱逐出梁都……”
“然,当今天子所犯之过,终究与昏帝不同。”
“尚未大婚,私自诞下皇子,无视宗室礼法,不顾皇家与朝廷颜面,是为大过也!”
“因此,臣以为,念在其终究为先帝血脉,当与皇子李运,母子二人幽闭囚禁梓桑宫,此生不得再踏出半步。”
再扭头望一眼旁边不远的王老爷,“至于这康国楚国公王修……”
“其虽为我便永宁郡主之郡马,齐王殿下之孙女婿,与我庆国皇室也算有些渊源!”
“且齐王殿下,身份尊崇,为国操劳,劳苦功高,而膝下嫡子又为国身亡,如今就剩下永宁郡主这么一个嫡孙女。”
“按理说,总得顾忌些齐王殿下的情分!”
可突然间,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厉太多,“然而,他王修,却不思我皇家之恩示,祸乱天子名节,令我庆国皇家威仪尽失,沦为天下诸国之笑柄,实在有所我泱泱大国之天威,且眼下我庆国之乱,也皆因之而起!”
言辞灼灼,一字一顿,大呼,“不杀之,实在难以平天下民心,难以还我庆国天家颜面!”
“因此,老臣以为,其当诛也!”
“尽管痛失孙女婿,齐王殿下难免心中悲痛,可在国家大义与皇室荣辱面前,想必殿下也定不会心生怨愤吧。”
“大不了到时候,还请新帝颁布诏令,派人前往康国,迎永宁郡主殿下以及小王爷回来,悉心照料!”
“更何况,这王修,虽为康国重臣,可此番前来,终究并非使臣身份,也并无康国皇帝的国书。”
“祸乱我庆国天子,损我庆国皇室威仪,犯下如此大过,即便治以死罪,康国皇帝也挑不出什么理来。”
“更不必担心,两国会因此再起战事!”
只是紧跟着,又几分惶恐之色,“当然,这也只是太后问起,老臣一时斗胆僭越之言罢了!”
“最终定论,还请太后与诸位李氏宗亲,早做决断才好!”
再躬身一拜,便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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