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何必装模作样?你只管说便是,左右朕如今这副模样,已经治不了你的罪了,你还怕什么?”
许怀义道,“微臣并不是怕,也没有撒谎,对您是真的没有轻视之心,微臣出身贫寒,您贵为龙子龙孙,微臣哪来得优越感去轻视您?您当时处境便是再不堪,也不是微臣可以取笑的……”
永平帝半信半疑,“你真这么想?”
许怀义斩钉截铁,“是!”
不这么想,此刻也得这么想,说是房间里只他们俩,谁知道暗处还藏着几个?说不定就等着揪他得把柄呢!
永平帝默了片刻,又开始回顾俩人有过交集的那些往事,不时停下问他,得了答案后再继续。
许怀义回答的滴水不漏,甭管心里如何想,反正神情很诚恳,总之,绝不授人以柄。
直到,永平帝回忆完往事,冷不丁的问,“你很恨朕吧?”
因为猝不及防,许怀义明显愣了下,一时不知道怎么回应。
永平帝笑了笑,“你不用否认,你恨朕,朕心里明白,因为朕容不下你,多次对你出手,想置你于死地,可惜,都以失败告终了……”
许怀义,“……”
终于图穷匕见了?永平帝像是对他的反应很满意,继续道,“在你眼里,朕屡次害你,是忘恩负义的小人,是薄情寡义的昏君,可朕没办法,你实在太厉害了,让朕觉得不安,留下你,或许能守卫大雍,但也可能会覆灭我元家江山,所以,朕没得选择,只能除掉你,朕其实并不怕你功高震主,朕怕的是,你对我皇室没有半分忠心啊……”
许怀义还是一言不发,只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永平帝幽幽叹了声,看着许怀义的眼神复杂起来,“你对朕,或许不轻视,却也没有敬畏之心吧?”
许怀义依旧沉默不语,余光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四周。
永平帝似乎也不再关心他的答案,话锋一转,忽然说了句,“你可知,当年先帝驾崩时,朕看到了什么?”
这次许怀义接话了,“皇上看到了什么?”
永平帝像是又回忆起了那个画面,身体不受控制的打了个哆嗦,梦魇般的道,“朕看到了鬼差,索命的鬼差,连影卫都靠近不得,先帝就是被硬生生吓死的,朕也吓晕过去了,往后几年,每每想到那一幕,都会如坠深渊,可怕,太可怕了……”
许怀义来了好奇,忍不住问,“皇上信吗?子不语怪力乱神,反正微臣是不信的。”
永平帝闻言,猛然惊醒过来,眼里迸射出灼灼光芒,浑身散发着一种用尽全力燃烧的疯狂,咬牙切齿的道,“朕一开始信,但后来,就不信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