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野草燃烧了起来,产生极为呛人的烟味。
地上到处是横七竖八的户体以及散落一地的火把、器械,伤兵的呻吟声随处可闻。
当然也有人死死捂着伤口,任凭鲜血从手指缝中溢出,一声不地向战场外围蠕动着。只是爬着爬着就不动了,只余圆睁着的眼睛,将最后一丝神采定格,
静静看着家乡的方向。
所有骑兵下马,回收马、更换备用短兵,顺便吃些食水。
江风一阵阵袭来,火越烧越大,渐渐蔓延到了柑橘林,
那些静悄悄的民宅终于有动静了。
一些百姓壮着胆子冲了出来,手持木桶、脸盆,匆忙救火。
符安了一眼,与一名老妪目光相接,
老妪浑身一颤,手中的脸盆落地,水全洒了。
符安挥了挥手,示意她自便。
老姬如蒙大赦,又钻入了黑暗之中。
休息完毕之后,六百余人次第上马,继续西行。
到大水东岸时,又遇到一支刚出发的部队,大概两千多人,甚至还夹杂着五十骑兵,正牵马步行着。
这一次顺利得令人惊讶。
敌人毫无准备,一次冲锋就被击散,在夜色中散得到处都是。
符安带着已缩水到四百七十余骑的骑兵冲过了河。
他感觉现在自己已不是在为战功拼命了,他竟然有点享受杀的快感。
数百骑冲进了灯火通明的西。
正在开挖沟渠、加固营地的成兵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营地上响起了嘈杂的声浪,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声浪有愈演愈烈之势。
大水两岸仿佛在同一时刻醒了过来。
东有数千成兵,他们惊讶地发现居然有敌军骑兵绕过了他们的防区,冲到了西。
老实说,荷安也很惊讶,他在过河前根本不知道东岸还有大队成兵。
都怪这黑沉沉的夜幕!
这个时候该怎么办?如果被人切断后路,怎么回去?毕竟他们只有数百骑,
一旦让敌人反应过来,围也围死你了,要不要见好就收?
呵呵,这对符安来说根本就不是事。
他决定了,继续冲杀!趁着敌军在连夜修建营垒,趁着这股乱劲,先狼狠搅动一番。
马蹄声再度响起,新一轮冲锋开始了,杀正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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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风凛冽,吹得桅杆上的「梁」字大旗猎猎飞舞,时而发出匹练般的声响。
逆风!逆水!
杨宝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