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谨慎。他心里清楚，朱楠武作为他潜在的大客户，出手阔绰，他自然得好好招待。尤其是现在那笔大生意只在口头上谈好，还没有真正的落实，他就更得维持好与朱楠武的关系。既然朱楠武想听有关他们古董这一行的事，那他就满足他的要求。为了即将到手的这笔大单，别说只是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见闻，即便是什么隐秘之事，只要这位大客户想听，他都乐意讲。

    “人人都说干我们古董这一行赚钱容易，但谁又知道。其中的辛苦和危险。”王天发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开始娓娓道来。“有一次，我接到一个消息，说是在一个偏远的山村，有户人家藏着一件珍贵的青花瓷。我兴冲冲地赶过去，一路上，那道路崎岖不平，车子像个醉汉似的左摇右晃。我的骨头都快被颠散架了，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好不容易到了那地方，才发现那简直就是与世隔绝的角落。四周都是连绵的山峦，道路泥泞不堪，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水坑和尖锐的石头。我一路小心翼翼，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差点摔了好几个跟头。”

    “好不容易到了那户人家，主人却对我充满了警惕，那双眼睛像鹰一样锐利，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个图谋不轨的贼，根本不让我靠近那件瓷器。我好说歹说，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说了一箩筐的好话。从历史文化讲到收藏价值，从艺术欣赏讲到经济回报，还拿出不少钱财，才让他勉强同意让我看看。结果我一看，那哪是什么青花瓷，就是一件仿得极为粗糙的赝品。那釉色不均，图案模糊，做工粗糙得让人哭笑不得。我当时那个气啊，感觉自己这一路的辛苦都白费了，满心的期待瞬间化为泡影，就像被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透心凉。”

    王天发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还有一次，我参加了一个古董拍卖会。当时有一件号称是唐朝的玉佩，起拍价就高得吓人。那玉佩一亮相，就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我和几个同行都对它志在必得，竞争那叫一个激烈。价格一路飙升，就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