鲇鱼使者年尚游,黑着脸,从东院里走了出来,脸上凸起层层叠叠的青筋,
嘴边八根粗长的胡须四下乱颤。
罗燕君和罗少君等在门口,罗丽君也赶了过来,看到年尚游这状况,就知道事情没谈成。
罗丽君赶紧上前劝说:「年学士,这是出了什么状况?且先跟我说说,我再和亲王好好商量。」
年尚游咬牙切齿:「焉能如是无礼,焉能如此猖狂!」
说罢这两句,年尚游头也不回,到府邸外,叫来了手下人,直接离开了无边城。
罗丽君着急了:「李七也太不晓理了,见面两次就把事情给说死了,我得找他问问去,他到底想要什么条件!」
罗燕君拦住了罗丽君:「姐姐,不急,这事情还有缓和。」
罗丽君推开燕君道:「人都气跑了,还说什么缓和?」
罗燕君压低声音道:「李七还帮着咱们,这事就有缓和,要是李七和咱们翻脸了,那就真没指望了。」
罗丽君明白燕君的意思,可心头这股急火实在压不下去。
「少君,李七跟你相熟,你去问问他,他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把年学士气跑了?」
罗少君默不作声,她不关心年尚游,她只挂念着七哥。
等看到七哥安然无恙走出了院子,罗少君赶紧迎上去,问七哥饿不饿,累不累,其他事情一概不理会。
李七对罗家的信任,有很大一部分因素来自罗少君,看着罗少君和李七如此亲昵,罗燕君有点想不明白,大姐和小妹这两个人,到底哪个更聪慧?
不过眼前的局面确实不好处置,年尚游负气而去,李七这边也未必肯让步,
罗家翻身的机会该怎么找?
李伴峰和罗少君小聊片刻,让她继续派人守住后园大门,他独自去了玉翠楼三个女子都在二楼待着,娘子和洪莹正在和江玲儿学针线。
李伴峰坐在旁边看了一会,江玲儿抬起头道:「负心汉,事情做完,你又要走了?」
洪莹一惊:「做完什么事情了?七郎,你刚才做了么?居然这么快了?」
要不是当着江玲儿的面,唱机真想打洪莹一板子。
不过看李伴峰的表情,他确实是想走了。
唱机舍不得江玲儿,况且真就这么走了,也太伤了江玲儿的心。
「相公,我和姐姐聊的投契,能不能容小奴在这多住两天?」
洪莹在旁道:「我也觉得江姑娘人不错,七郎,你把九儿叫出来,我们姐几个在这凑一桌麻将。」
唱机在旁求道:「难得我们姐妹出来一次,就容我们乐上几天吧,相公啊,
相公~」
就这两声叫出去,洪莹骨头都发酥:「骁婉,别再叫了,一会又给七郎洗裤子。」
一说起这事,李伴峰还真留意了一下:「娘子,再叫一声呗!」
娘子配酿了下火候,且把那比蜜还甜的情意,都融在了这一声里:「相公~」
江玲儿和洪莹听见这一声,都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李伴峰没哆嗦。
他低着头看了半响,又抬起头看向唱机,问道:「娘子,我这为什么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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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娘子打着慢板,答不上来。
洪莹看向了江玲儿,江玲儿低着头,专心做着针线。
李伴峰脸色煞白,汗水不停的流:「你们且实话实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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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玲儿开口了:「你人气不足,只能用阳气找补,阳气消耗过甚,男子气概就少了些。」
李伴峰目瞪口呆:「你的意思是说,以后不中用了?」
洪莹见状,赶紧劝道:「七郎,你先别急,你以前也不怎么中用!」
啪!
唱机忍无可忍,打了洪莹一板子,转脸对李伴峰道:「阳气耗散了,用人气也能补回来,相公这事真不要急。」
李伴峰默然无语,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他起身要走,八音盒突然来到了面前。
李伴峰普升的时候,全靠八音盒让他保持沉睡,之前一直放在床头,差点把她忘了。
李伴峰带着八音盒走了,唱机心里担忧,洪莹倒是不太在意:「七郎是有本事的人,弄些人气不在话下,
不过话说回来,七郎那点手段,其实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有没有男子气概又能怎地?」
唱机抢起板子道:「等相公回来了,你可别再说这些话,不然我打死你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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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伴峰在后园里找到了葵花,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