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笑得肆意，似乎身上的伤与他无关，沈嘉定紧紧盯着书穆发白的嘴角，内心波动不已，但少年伸出沾了血的手擦了擦嘴，遮挡住了那抹惨白。

    这一轻微的举动，看得沈嘉定的心揪在一起，他眉眼拢起，眸中泛起一抹抑制不住的情绪，涩中带痛，又化作一抹冷厉的刀，看向柏嵩。

    他从未好好感受过书穆的艰辛，只知将一切都交于书穆，直至今日才瞧见书穆的逞强与脆弱，之前的种种，书穆又曾做过多少次这样的事。

    突然一掌过来，重重地打在沈嘉定的脖子上，他身子往下坠，跌倒在地，左臂被柏嵩的脚踩着，柏嵩眉梢高扬，轻蔑地睨着沈嘉定，一剑刺进沈书穆的肩上，又猛地抽回，闻到浓烈的血腥味儿，柏嵩兴奋不已，准备将事实说出，“沈二，告诉你个真相。”

    “白……”话还没说完，气好像喘不过来，柏嵩眸色大变，伸手摸向喉咙，血液沾满手掌，他不可思议地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魔鬼针从匕首化成长剑，下一秒，少年俯下身贴在他耳畔，低沉且讥讽道：“故事停在这就好了，干嘛非要找死不可。”

    瞬间，柏嵩眼眸深邃惊诧，他伸手指着沈书穆，恍然大悟道：“你你你！”说完就没了气息。

    “嵩儿！”对面的柏璨荣见到柏嵩倒下，大喊道，朝他们追了过来。

    刚刚绞杀柏嵩已是极限，沈书穆身子重重地倒在地上，他的目光下意识地看向婉婉的方向，想着她要是哭了，该怎么哄呢？

    他昏了过去。

    “书穆！”沈嘉定担心地喊道，起身挡住了柏璨荣的进攻，但对方攻势狠辣，沈嘉定不一会儿就被柏璨荣用剑指着脖子。

    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细微的声音，柏璨荣转身用刀剑去挡，苏清雅侧身刺向他的左腰，却被柏璨荣察觉并一脚踹开，倒地的沈嘉定立即捡起长剑朝柏璨荣砍去，苏清雅盯着纸伞里藏着的最后一颗毒针，足尖一点，跃到沈嘉定的面前，二人一同朝柏璨荣刺去。

    不远处的肖婉婉看着地上的沈书穆，眼眶酸涩，少年的一身青衣沾满血，倒地的瞬间目光还落在她身上，那眼眸充满了深深的眷恋与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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