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帐外不足三里处,
张合率五万河北老卒皆跪于此,兵器放在地上,连那硕大的张字将旗都斜插在地上,
“这......”,
刘备身覆战甲,跨坐在战马之上,右手抬起,手指并拢,这在眉目之上,不可置信的看向远处战场,
“伯川啊,这该不会是诈降吧......”,
‘玄德公,’,
李忧急切道,
“恐怕不是,哪有诈降连兵刃都弃在地上的,”,
“张合此举,无异于鱼肉坐砧板,任由宰割,简直诚心的不能再诚心了!”,
“是啊!”,
刘备将手放下,
其实他自己就知道,张合既然能摆出如此做派,多半是真心来降,可这种极致的不真实感,依然让他不敢相信,
“玄德公!”,
许攸缰绳轻甩,胯下马匹嘶鸣一声,甩了甩头,不情愿的向前走了两步,与刘备齐肩,
“张合乃是河北上将,素来以忠义标榜自身,此番率军来降,定是被逼无奈,”,
“我敢笃定,袁绍定然是听信谗言,让张合前来与我军厮杀,多半是声东击西,给袁绍突围创造机会,”,
“张合熟知兵法,怎会看不出来这其中猫腻,定是不愿自己一心报君反被当做弃子,这才率河北老卒来降,”,
“玄德公啊,当务之急,是千万不要让袁绍趁机突围啊!”,
许攸怎么也在袁绍帐下献策多年,其中情况着实不会有人比他更为了解,这话若是让袁绍听见,惊掉下巴也不为过,
如此一个惊才绝艳的读书人,竟硬生生的让其逼走,
世间之事,真是让人琢磨不透。
可刘备虽听的明白,却没有所反应,反倒是弄得许攸有些不解,
“玄德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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