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理所当然。
没有谁生来就必须为别人死。
唯一能让人们毫不犹豫去死的,唯有自己。
为了自己的利益。
为了自己的切身利益。
家庭、乡土、宗族、族群、国家……
这些朴素的事物融汇到一起,就成了信念、理想。
长卿开始审视自己。
审视自己的道。
将士用命,无需严苛的军法,无需卑劣的权术。
无需用“怯战者耻”去洗脑。
为将者不用再欺骗手下士兵。
他们可以坦诚的告诉士兵——这是一个必死的任务!
长卿盘腿坐下,开始领悟。
众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向远处走去,将庭院留给长卿。
小墨双手插入光屁股小孩腋下,将其高高举起。
小屁孩蹬弹着短腿想要下来,却没能如愿。
很快,庭院中就只剩下“呼呼”的破风声。
列车风驰电掣。
精密的齿轮飞速转动。
声音拉远,又拉近。
仿佛一道道不断渐变的曲线。
这个曲线不断上升、下降。
在长卿脑海中勾勒出高低不同的地势。
山,山坡、山谷、山坳……
如此种种,不再是一个缥缈的名词。
而是有了真切的形象,真实的长宽、高下数据。
桥梁、道路、浮桥等,也都在脑海中陆续浮现。
这些场景不断延伸、不断扩大。
小墨说的“四纵四横、八纵八横”也有了清晰的轮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