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发现自己就算站在灰袍老者面前,都感觉不到对方的任何气息,后者就好像与身下的岩石融为了一体。
这个老家伙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尉迟屠心中暗暗猜测。
顺着灰袍老者的目光,尉迟屠也看向潭水。
这时,幽暗的潭水中,一条泛着微光的鱼儿咬住了鱼饵。
灰袍老者神色自若,握着鱼竿,纹丝不动。
尉迟屠瞪大眼睛看着灰袍老者,眼神中满是催促。
可灰袍老者对此视而不见,依旧稳坐钓鱼台,眼见着鱼饵即将被啃食一空,尉迟屠终于忍无可忍。
“前辈,你再不动,鱼就跑了!”
话还没说完,水中那鱼儿受惊般消失在潭水深处。
“你…”
灰袍老者看着空空如也的潭水,脸色铁青。
尉迟屠感受着灰袍老者凌厉的目光,浑身一冷,有些不知所措。
灰袍老者看着尉迟屠的样子,深吸口气。
“罢了,罢了,你现在,立刻从老夫面前消失…”
“是…前辈。”
尉迟屠讪讪一笑,缓缓转身离去。
“切,自己不会钓鱼,怪在老子头上,真是呵呵了…”
尉迟屠嘀咕的声音被灰袍老者一字不差的听进了耳朵。
“混账,你懂个屁!”
灰袍老者终于忍不住怒骂一声。
“这是玄鱼,生性机敏,灵性十足,极难捕捉。而且它们都是成群游曳,刚才那一条是它们派出来探查危险的。”
“被你这么一搅和,老夫又要换个位置!”
“你知道老夫要费多少时间,才能钓上来一条么!”
灰袍老者越说越气,一股可怕的气息从其体内溢散而出。
“前…前辈息怒…”
尉迟屠浑身青筋暴起,脚下泥土深陷,咬牙竭力抵抗着那股威势。
如同山岳般沉重,又如大地般厚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