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苏轼不是螳螂，他有一群庞大的追随者，他也不可能等到所有事情尘埃落定，再来什么收拾旧山河。今他都不做，明又能做什么。

    王朝云泪眼汪汪看着这一老一少，有些时候男人就是如此，“当为不当为”之间如何选择，这本就没有一个固定答案。但一旦人以“当为”给自己最终的答案，他们的选择往往会让后世惊叹，无谓成败，原来这世间真的有一些人会如此。

    杨元奇朝苏轼深深一揖，转头离去。

    苏轼并没有教给杨元奇什么道理，他其实只是在述一个道理，这其实本就已是他们心中的道理，不过今再次相互印证而已。何谓相知，也许这就是男人之间的浪漫吧！

    杨元奇懂了，今和蔡攸贾详苟且不是大事，这事也真不大，但只要他今苟且，那明他一定亦然如此，人一旦做了这个选择，他下一次只会变得更加轻松自然。

    历史恰恰告诉他不能如此，你不能骗自己这次苟且不过是为了惜身，这次退了，大家自然就会黏在一起，这简直是一定的。明的利益只会更大更多，今你都守不住，你还敢明？！

    亦如今的苏轼，他一旦认为今可以胡混过着，等他真有决定下的明，他做的一定还是如此胡混过去，因为这一直是他的路，他就是这样的人。

    亦如太原那个范纯仁，他不止一次宁肯外放都要坚持他的以为，这和他以为的对错本身无关，而是你今选择做怎么样的事，将来就是怎么样的人。因为你今的选择已经是决定你是怎么样的人。

    杨元奇心中好痛，他以为他能留下这个人，却不曾想恰恰是自己，给这个人心中加上最重的一个砝码！当苏轼告诉杨元奇要如何做时，杨元奇不一样在告诉苏轼该如何做。对于苏轼来，这还是一个辈尚且能坚持的道理。历史滚滚而去！

    ……

    杨元奇枯坐在封宜奴的云良阁，他现在哪里都不想去，就这么待着最好。

    封宜奴轻声问：“你的骰子投下了？”

    杨元奇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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