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道。
“陛下与我言忠义?汉桓帝刘志,任用宦官为祸,党锢之始由之,后又公开卖官鬻爵,身为帝王不理政事却沉迷于西方佛事,荒淫无度后宫妃嫔女官逾六千余!”
“汉灵帝刘宏,也就是你那位父皇,沿用刘志之策,致使宦官外戚横行,党锢之祸继之,搜刮钱财之行比之前者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那西园便是铁证,甚至这位皇帝荒淫之行尤胜于前者,都言纣王荒淫无道,历代皆不耻其行,偏生得我大汉这位汉灵帝承袭其衣钵,甚至更近一步,汉宫之内女官皆赤身随侍,莫说帝王之尊,便是山中野人尚知取树叶毛皮遮体!”
“汉室两代帝王,皇城之外百姓易子而食,高墙之内酒赢池,肉为林,如此汉室可得天下乎?”
“我泱泱华夏,自炎黄二帝始,夏而商,商而周,秦奋六世而天下一统,武帝举全国之力北抗匈奴,如此方才有我大汉如今之疆域,祖辈之功焉,岂容不肖子孙丧尽!”
“既然刘氏无德,不如早早让了出去,免得坏了祖辈声名!”
说到这里,刘章看了看满脸通红的刘协,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气愤还是羞愧,抓起一枚葫芦晃了晃,继续道。
“上古炎黄传姓氏有八,繁衍至今,据应劭前阵子统计结果而论,便逾五百之数,所谓汉家天下,是为炎黄族裔之天下,刘氏不过为其中一支尔,若论忠,何以就其一支而忘百家之本?”
“实话跟你说吧,这一次让你南巡,就是为了配合本侯新学造势的,不单单是这一次,将来曹氏有意需要你禅位的时候同样需要你配合,若顺则罢,若逆……”
咚!
刘章一把将葫芦用力贯在桌面上,冷声道。
“本侯可以让你与你的子嗣皆损于奇毒之下,不但如此,如之前两位汉帝的恶行,本侯也不会多加掩饰,也好让天下人看一看,这大汉的天下是如何烂掉的!”
“你……你……”
刘协颤抖的指着刘章,想要出言指责,却是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面孔扭曲而狰狞。
就在这时,刘艾叹了口气抱拳道。
“侯爷,您这话可就有点儿过了,诚然先帝有过,但人死为大,如何可以事后论其罪责,甚至还要拿出去与天下人言?”
刘章闻言扫了眼刘艾,道。
“武帝连年伐匈,致使民间困苦,尚知下诏罪己,刘志、刘宏者有何功绩在身?却要人处处维护?”
不等刘艾开口,刘章摆手道。
“无非是此举会打击汉室威望,我泱泱大汉王朝,何时需要靠着粉饰行径来维持皇室威严了?君王天子,乃一国之表率,若上行其事,则势必使下者效其行,况且……后人就不会评价了吗?天子粉饰己过,则下官便可粉饰太平,自上而下逐级而乱其国,此不智之举也……”
刘艾闻言沉默了一阵,随后又开口道。
“陛下虽为先帝之子,然并无失德之事,况且之前侯爷也曾说过,陛下身具仁德之品质,若逢盛世,未尝不为一位贤明之君,侯爷未断陛下之过便先欲取陛下之性命,法理何在?天理何在?”
刘章摇了摇头,道。
“此恰恰是大汉典律所着,所谓父债子偿,这么多年了,抄家灭族之事我大汉四百年史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