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敛了笑容,嗤笑一声,痛心疾首道:
“既如此,那朕好不容易给你制造了与他亲近的机会,你为何不牢牢抓住,好好与他拉近一下关系?”
“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难道也不为子孙后代考虑吗?”
武士彠闻言表情一滞,一时无言。
李渊见状指着武士彠的鼻子,数落道:
“你啊你!你让朕说你什么好?”
“你看看人家裴寂!”
“你好好回忆一下,过往这些年,那老小子除了在朕面前,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你何曾见过他在旁人面前,将姿态放得这么低。”
“你再琢磨一下,他今天的言行。”
“他不仅上来就挑明自己的身份,而且吃饭的时候,哪怕多次被秦明当众拒绝,还是舔着一张老脸,一而再再而三地请求,将族中子弟送到书院就读。”
“你,看看人家那股子韧劲和执着,分明是看准了我家孙儿的潜力与价值,决心要搭上这条大船。”
“你再看看你!”
“这就是你们这些新晋勋贵,与世家门阀之间的差距!”
李渊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无奈,他拍了拍武士彠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
“士彟啊!你可长点心吧!”
武士彠闻言,面色微赧,低头沉吟。
他并非不懂李渊的良苦用心,只是多年军旅生涯,让他在权谋机变上,不及裴寂那般圆融自如。
李渊的一席话,如同当头棒喝,让他猛然醒悟。
“陛下教训的是,老臣愚钝,未能及早洞察陛下深意。”
武士彟尴尬一笑,苍蝇搓手,谄媚道:
“那老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要不,老臣明日命人往秦郡公府上,送上一份拜帖,再备上一份厚礼...”
“肤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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