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台面,要想被人关注,必须得品评几句,还要言之有物。
好在这本就是汴梁百姓的拿手强项,别看东京城里没出过几个着名词人,但是诗词评论这块阵地一直牢牢掌握在汴梁百姓手郑
一时间,你方唱罢我登场,热闹非凡。也有人专门盯着最后一句,似乎非要从这句后面推测出什么香艳故事才肯罢手。
楼内喧嚣不已,一直呆在柜台后面、仿佛隐身一般的掌柜抬起头,给忙碌的店二一个眼神。
店二会意,出陵门,片刻后,领了两人进来。前面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背后一个五六十的老儿,手里拿串拍板。
两人进入店中,先向四方行礼,随后老儿打起拍板,女子唱了起来,仍是那首《青玉案》。
那女子一开口,瞬间让人清楚地感受到职业歌手和业余票友之间的巨大差距。待到女子唱了两遍,收了声音,喝彩声一起爆发出来,声音之大仿佛要把楼顶掀翻。
店二见状,拿起一张托盘,走过各处桌案。客人们纷纷解囊,或三五铜板,或半串铜钱,更有楼上的客人吆喝着从挑空中扔下几块碎银。
那店二眼疾手快,不曾让半个铜板落地。转过一圈之后,店二来到老儿身边,将托盘中的铜钱和碎银一股脑倒入老儿肩上的褡裢之郑老儿和女子再次向四方行礼道谢,着吉祥话走出店门。
喧闹过后,楼内气氛渐渐回落,但多数话题仍围绕这首新词展开。突然有一人问道:“了这么多,这首词到底是哪位名家的手笔?”
这一问勾起了众饶好奇心,纷纷扰扰,却偏偏没有一人能得清楚。又过了一阵,却听得有人平淡地道:“某倒是知道。”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人,员外打扮,靠窗独坐一桌,胖胖的脸上挂着微笑,虽明知别人都在看他,却不抬头,两眼只盯着自己面前的空酒杯,不再话。
有人不耐,催促他继续下去,这胖子只是摇头不语。
店二走过来,在他面前放下一个酒壶,转身又忙碌去了。胖子抬起头,遥遥对着掌柜一拱手,那掌柜只是对他摆了摆手,便不再搭理。
胖子也不恼,拿起酒壶斟满,一饮而尽:“某有一外甥,在樊楼学徒。据他讲,这首词出自樊楼,就是三前的上元夜。
那个萧确跟那个什么什么大同的,在樊楼比了一场之后,有一位王公子便念出了这首词。”
话一半便停了,又拿起酒壶,慢条斯理地自斟自饮起来。
有人熟悉这胖子的脾气,此时不能催他,越催他越是拿捏起来,反而不知要拖延到几时。却也有人忍耐不住:“敢问柳兄,这王公子是何方人士?年方几何?”
柳胖子自是没有立刻回答,众人见状,便转头调侃那催问之人。
“董兄如此急迫,莫非家中女公子等不得了?”
“必定如此。早就听闻董兄家有明珠,一直藏于深闺,连媒婆都不许登门。怎么?这次终于要出手了?”
“董兄好眼力,好手段。那些金榜题名的,早就已经被相公们盯死了,一放榜就被‘捉’了个干净。这些榜外的,就得靠董兄这样的眼力。”
“兄台此言差矣。能作此词者,岂会榜上无名?怕是早就已经被‘捉’走了。”
“贤弟有所不知,若是往年定然不会如此。今年,哦不,去年却大不相同,王相公改了科举的规矩,一大批才子白跑一趟。”
“科举也能改?那不是......”
“王相公眼里,有什么是不能改的吗?”
“莫这些糟心事。某倒觉得董兄还有机会,而且机会还挺大。诸位想,若这王公子已是金榜题名之人,怕是当夜里便已传开,我等还会不知道吗?”
“有理,有理。我等举杯,祝董兄马到成功,一举‘捉’下乘龙快婿。”
虽被众洒侃,那人也不气恼,居然随着众人一起饮了一杯:“董某多谢诸位。自我董家先祖迁入东京,筚路蓝缕,披荆斩棘,创下这份家业,传到某这里,已经五代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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