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然心急如焚,暗自腹诽这县令怎如此胆小如鼠、怯懦怕事,好似一只只敢在阴暗角落偷生的畏首畏尾的老鼠,可他脸上仍竭力维持着强自镇定的神色,抱拳行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大人,此毒若继续肆意蔓延,西南之地必将生灵涂炭,大人治下的无辜百姓亦难逃脱厄运。我等江湖侠义之士既已察觉此等惨事,决然不会袖手旁观。大人若深感兵力匮乏,至少可紧闭城门,严防毒患外流,再派遣些许人手协助我等救治中毒村民、探查那邪恶势力的巢穴,此等善举亦是功德无量啊。”他心中不禁愤懑,这县令好歹也是一方百姓的父母官,理应肩负起应有的责任与担当,怎可如那胆小怕事的缩头乌龟一般,一遇危险就只想把自己那怯懦的身躯躲进那看似坚固实则不堪一击的壳里,全然不顾百姓死活。此时,县衙外的天空仿若被浓重的墨色晕染,阴沉沉得令人窒息,乌云如汹涌的黑色怒涛般密布,像一块巨大无比、沉甸甸的铅板,狠狠地压在小镇上方,似乎一场来势汹汹、足以摧毁一切的暴风雨即将如猛兽般扑来,恰似这小镇此刻所面临的生死存亡危机,已是一触即发。
县令额头冷汗如豆,簌簌滚落,眼神闪烁不定,恰似那风中残烛般飘忽,内心被纠结与恐惧的恶魔紧紧缠绕。他瘫坐在那把略显破旧且散发着腐朽气息的太师椅上,因内心的不安而扭动身躯,致使椅子发出“嘎吱”的刺耳声响,仿佛是在痛苦地呻吟与哀号,强烈地抗议着这沉甸甸得足以令人窒息的压力。他暗自嘀咕,这棘手之事简直就是一颗随时可能引爆的重磅炸弹,万一处理稍有差池,不仅头上那顶象征着权势与地位的乌纱帽会如风中落叶般飘落,说不定连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得赔进去。可若是全然拒绝,又怕落下话柄,被人诟病,这处境就如同在那锋利无比、寒光闪闪的刀刃上战战兢兢地行走,一步踏错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于是,他那颤抖的嘴唇艰难地吐出一串推诿之词:“壮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