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他的副官季修筠。
季修筠来了面包和沙拉酱,他笑眯眯的将东西塞到陆旒怀里:“库房里没什么东西了,只剩下这个,试试?”
陆旒开心接过,咬了一口,呆毛耷拉下来。
……好硬。
哨兵不注重饮食,库存的面包和法棍似的,真的有点难吃。
但是对着季修筠,他还是扬起笑容:“谢谢你。”
齐翊坐在监控后,手指敲击着操作台,有点微妙的不爽。
向导原来会笑啊?
给他个难吃的面包,他就会笑啊?
季修筠离开了。
没过两分钟,又一道黑影,这回是他的医生,精神体犀牛。
医生走后没五分钟,又又又一道黑影,是舰船上的炮手,精神体灰狼。
……
齐翊麻了。
他看着向导的门口人来人往,热闹的像是菜市场,他的精神体、他的副官、他的医生他的炮手还有好几个莫名其妙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陆旒的人,通通出现在了监狱门口。
他们像是来赶集赶场子,挨个上前,从铁栏杆里塞了一堆乱七八糟的吃的,然后和向导开开心心的说几句话,
期间,陆旒笑了不止一次。
可惜监控离得太远,齐翊一句话也听不见。
哨兵略微蹙起了眉头。
等到深夜,向导的门口总算安静下来。
陆旒将吃的整理好,塞进了床底下,勉强摸出来一根面包,愁眉苦脸的开始啃。
舰船上的食物都很难吃。
他嘟囔了一句:“想吃巧克力小蛋糕。”然后抖开被子,钻了进去。
向导很快睡着了。
可哨兵呆在主控室,却是辗转反侧。
他真的很想知道,他的手下和陆旒说了什么。
作为舰船的司令,他总不能连属下的动向都不知道吧。
主控室里放了张行军床,齐翊平躺在上面,没有脱外套,夜深人静的时候,他脊背伤口上那道早已结痂的伤口就又开始发麻发痒,耀武扬威的彰显着存在感。齐翊左右睡不着,就开始竭力回想白塔的事情,回想精神海里的暗示,却只觉得脑袋一突一突跳着疼,后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也睡的不怎么踏实。
梦里,他像是又回到了高中和大学时代。
试卷、课本、黑板,投出的纸飞机,潮湿的雨季,悠扬沉郁的大提琴。
以及,一位穿纯白校服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