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风,以揭露和批判嗡嗡嗡期间的社会悲剧和个人苦难为主要内容,其社会意义和文学价值自然不可否认。
相比伤痕文学更加情绪化的宣泄,反思文学的思想性和哲理色彩要更浓厚一些,对于社会体制、文化传统和人性弱点也不单纯的止于报复性的批判,而是具有更加理性的剖析和反思。
这两者很难说孰优孰劣,但两者的流行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带了几分新旧交替的色彩。
林朝阳以《牧马人》一篇小说横跨两种文学思潮,在文学界许多有识之士看来,颇有几分传奇性。
当然了,这种变化可能连作者本人都没有关注到。
只不过文坛总有一些好事者,再加上大部分人都有吃瓜心理,才让这种讨论有了市场。
“光凭着这份见识,朝阳就比如今文坛的绝大多数人高出了一个层次。”崔道义感叹着说道。
王扶点了点头,“确实有见识,最主要的是有胆识,敢于表达态度。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她又说道:“昨天我听荣大吹说,他们拿到了林朝阳新写的小说,还是长篇。”
王扶口中的荣大吹,是《当代》的编辑荣世辉,人文社的资深编辑。因为热爱吹牛,才得了这么一个雅号。
“啊!”崔道义惊讶的出了声,“长篇?这才几个月?”
“我当时也纳闷,据说是不到一个月时间写出来的。”
崔道义再次惊讶,“不到一个月?抄也没那么快吧?荣大吹的话听听就好了。”
可他一想到林朝阳写出了新小说,自己却不知道,还被《当代》给截胡了,心里就一阵难受。
“太快了,这也太快了!”崔道义自己嘀咕了好一会儿,又问王扶,“知道小说写的什么吗?”
“不知道,荣大吹就说是意识流文学。”
“意识流?他怎么写起这个了,这个流派国内可没人写吧?”崔道义感觉自己今天不停的在惊讶。
“谁知道呢?年轻人接收知识的速度快,总是有些新奇想法。”
崔道义跟王扶聊着天,长吁短叹,满心遗憾。
数日后,章德宁一脸喜色的跑到燕大图书馆。
“朝阳,你的《牧马人》得奖了!”
“什么奖?”
“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啊,《人民文学》办的那个奖啊!”
章德宁的话没有出乎林朝阳的意料,她这个时间点来报喜,只能是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奖。
“你怎么不高兴?”章德宁见林朝阳脸色平淡,忍不住问道。
“没不高兴啊,挺高兴的。”林朝阳说道。
得奖他确实挺高兴的,不过因为之前就预料到《牧马人》大概率会得奖,所以那种初听得奖的喜悦和兴奋大打折扣。
表现在脸上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