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高焕的心情也有些不好,一直作若有所思状,都懒得抬头看人一眼。
以至于旁人猜测道,是不是马尚的老婆高颖又在家中闹妖蛾子了,以至于这对翁婿俩为此争执不休,反目成仇?
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下午,高焕才来到了张家宅邸外面,他下令刑部兵丁全部撤出,解除对张家人的圈禁。
高焕甚至还有意守在张家宅邸门口,想着在户部郎中张诗远面前卖弄一个人情,言道是他接到忠顺王指令后,一刻时间也没有耽搁,便立即赶过来了。
“这个张诗远若是还懂一点人情世故的话,听我这么说以后,便应当给我一笔感谢费才是。”高焕暗中思忖道。要不然,他作为刑部堂官,有的是对付张诗远的法子,不怕他不磕头认罪。
及至高焕发现张家人饿死了大半,连上一任内阁首辅张楚的原配夫人、科考状元张诗远都饿死了以后,这位世袭一等公爵自知事情闹得太大了,他急火攻心,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北静王丢给我的这个差事,把我害得好苦啊。”这是高焕晕死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张家人被圈禁至死,只有张诗卿、张诗兴、张诗瑶三兄妹及两位侍女侥幸存活,这样的消息传出来以后,永宁公主张诗韵一时间没有撑住,也当场晕死了过去。
等她被同心堂的年轻郎中田七灌了一碗参汤,悠然醒转之后,她便立即挣扎着爬了起来,前往大明宫告御状。
今上和忠顺王显然也是早就听说了这件事,他们对此勃然大怒,连御案上的砚台都摔碎在地了。
这一次不比上回替张诗远求情,今上和忠顺王还可以打着公正司法的旗号,对张诗韵选择避而不见。
听说永宁公主张诗韵是因为母亲和兄长饿死一事前来告御状,他们或许心中有愧,只能皱着眉头,将她宣召进来。
大明宫的金碧辉煌下,暗流涌动。宫人们匆匆而过,他们的脚步声和低语声在空旷的大殿里回荡,更添了几分紧张的气氛。
张诗韵一身素衣,发髻散乱,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而悲伤的光芒。她不顾阻拦,一路疾行,直到站在了大明宫的金銮殿前。
金銮殿内,龙椅上,德正帝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张诗韵那决然的面容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缓缓扫过殿下群臣。
大殿内一片寂静,只能听到张诗韵那悲切的哭诉声在空气中回荡。
“我兄长张诗远或许有罪,但尚未查实,罪不至死。可自从张家宅邸被西宁郡王嫡孙、世袭一等公爵、现任刑部尚书高焕带人封禁以来,家中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数十口人,仅剩下嫡兄张诗卿、庶兄张诗兴、庶妹张诗瑶等五人存活,家母、姨娘及长兄张诗远尽皆饿死,可谓惨不忍睹。请求皇上和忠顺王,看在家父为国分忧数十年的份上,替我们张家人主持公道。”
“永宁公主放心。”忠顺王陈西宁安抚她道,“本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