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四处查看,所见之处皆是宁南军暴行的证据。被砸坏的门窗,散落一地的物件,还有墙壁上斑斑的血迹。
“将军,我们定要将此事上报冀国公府,让宁南军付出代价!”一名年轻部将义愤填膺地说道。
百姓们听闻,纷纷围拢过来,“冀国公府一向公正,定能为我们讨回公道,把那些恶人绳之以法。”
在一片哭喊声与请求声中,新编豫军开始安抚百姓,同时详细记录下宁南军的恶行,准备呈递给冀国公周进,一场为百姓伸冤、向宁南军讨还血债的行动在武昌城中悄然酝酿。
接到新编豫军总兵李信从鄂省武昌发来的军情消息,言道宁南军已然沿江东进,将整个鄂省拱手相让之后,周进其人正在开封府。
“快快快,快将从金陵过来的那位太监请过来一叙。”周进连声说道。
前些天,自称是扬光帝身边心腹的这位太监,从金陵奔逃至保州,因冀国公周进不在保州,临时主持冀国公府一系政事的首席资政王允,在问明白前因后果之后,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都没敢细看这位太监手中的所谓扬光帝遗留血诏,究竟是何具体内容,便直接委派燕赵军骑营将领方靖,亲自护送这位太监,赶到豫省开封府,求见冀国公周进,当面禀告此事。
“此行干涉极大,影响到冀国公府一系的未来发展大局,一定要以最快速度,将这位太监及其手中血诏,送到冀国公周进大人的手中,请他亲自定夺。我本人也会和其他资政,一并赶往开封府,共商大事。”
“那保州府的安危如何解决?”方靖询问道。
冀国公周进在南下开封前,已将冀国公府直属侍卫亲军一并带走,留下来守卫保州府城的军事力量,仅有燕赵军骑营和北直隶行省预备役师,现有总兵力不到一万人。
毕竟北直隶行省预备役师的兵源,以田舍农夫为主,分布在不同州府,还尚未完全集结哩。
因此,保州府城的防守,实际上由燕赵军骑营负责。
方靖担心,若是连燕赵军骑营也调走了,仅剩下人员残缺不全的北直隶预备役师,能确保保州府城的安危吗?
更具体一点来说,能确保保州府城之中冀国公府内诸多女眷、子女的安危吗?
冀国公府首席资政王允则说道,“你带骑营一部分人先走,留下一部分骑营士卒及北直隶预备役师教导队,保卫冀国公府眷属,我也会以留守身份,命令北直隶行省预备役师以最快速度集结保州,加强操练,以确保保州不失。”
“而且,随着冀国公府南迁,保州的重要性或许便没有那么突出了?”王允还说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方靖感觉莫名其妙。
“王允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方靖暗中揣摩道,他一会儿说保护冀国公府眷属,一会儿说冀国公府南迁,难道冀国公府一系又要搬家了不成?
方靖心想,千万别啊,他刚花了上千两银子,在保州府城买了一套阔大宅园,要是冀国公府一系搬家,那他不是亏大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