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龚樰低下了头,盯着脚尖,嘴唇微微咬紧,在努力地克制。
“如今惶乱,怯弱,
像冰融的春水,
一流就流向伱,
又不知你在何处。”
当听完最后一个字,瞬间从脖子到耳根,泛起了红光,下意识地说出沪市话。
“撒意思啦~”
“用沪市话说,我欢喜侬,就搿笃了!”
方言顿了顿,看到她拿着帕子的手垂了下来,一把抓住手帕的另一头。
许久,龚樰翕动着嘴唇:“你刚才说的,写、写、写下来。”
方言道:“什么?”
“立字据!”
龚樰猛地抬起头,娇羞的面容红艳欲滴。
“立字据嘛?”
方言取下胸前的钢笔,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没带纸,该怎么办?”
龚樰道:“写在帕子上呀。”
方言说:“弄脏了,你可要洗干净了,才能再还给我。”
“好格。”
龚樰慌张地把帕子塞到他的手里。
方言在手帕上一笔一划写着,“那你的那一块,就要继续留在我这里当人质。”
那还能换的回来嘛!
龚樰涨红着脸,半天才挤出来:“好格~”
方言写完以后,吹了吹手帕,“其实这字据只写了一半,还有另一半。”
龚樰羞地瞪了眼,不自觉发嗲道:“你怎么老是喜欢断来断去,下面呢!写下来!”
方言道:“因为字据的下半部分,唯有你答应了,我才能写下来。”
目光碰撞在一起,龚樰双拳攥紧,轻点了下头,从嘴里挤出一个“嗯。”
方言笑道:“‘嗯’是什么意思?”
“写下来好伐啦~”
龚樰脱口而出,脚轻轻地跺了下。
“那你可要答应我,现在先别看。”
方言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