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破不知道,反正鱼肯定是死了的。
“将军,我等该当如何?”
冀州骑兵被黑山军逼退至张郃的身旁,几十冀州骑兵与人数众多的黑山军形成鲜明的对比,人数的差距犹如天堑。
更坏的是,张郃明白己方的士气已经跌到谷底。
他又非项籍复生,怎能仅靠这些兵力杀出重围?“某再问一次,是降还是不降!”被黑山军尊为渠帅的张牛角皱着眉头大喝。
张郃凝重的目光被张牛角这一嗓子吸引过去,见到张牛角面露的厌烦之色,或许下一刻此贼就要将他们屠戮殆尽张郃心里越发沉重,本就攥紧马槊的双手越发用力,使得指节分明,咔咔作响。
这让张牛角伸出手令众黑山军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张郃,他已经认出此人是贼首,观其模样,该不会是硬茬吧?
张牛角的顾虑最终被张郃打消,张郃深深吐出一口气,撒开手中马槊,任由马槊跌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他面露苦色,嘴里挤出干涩低沉的嗓音。
“降某投降.”
此话一出,冀州骑兵们就像是被抽去了三魂七魄,颓然的低下脑袋。
张牛角则是松了口气,他大手一挥,命人用麻绳将冀州骑兵和张郃双手绑好,用破布蒙上眼睛堵住嘴巴。
与此同时打扫战场,收敛黑山军同僚的尸首。追寻之前受惊逃走的战马,架起死去的战马充当肉食。
黑山军将冀州骑兵的甲和刀兵扒得一干二净,后又念念不舍的交给张牛角,被张牛角分发给此次骁勇之人,分得好处的黑山军个个喜上眉梢,没有分得好处的黑山军愁眉苦脸,张牛角见此大手一挥,“其余的弟兄,也不能白跑一趟!这钱粮我出了,待回到营寨奖赏各位弟兄!”
黑山军们听闻此言,总算是面露笑意。
“张兄。”
张牛角避开众人的视线,将张白雀拉到一偏僻的地方,压低声音说道:“这些贼人就交由张兄了。”
“嗯?”
张白雀满目诧异的望向张牛角,此前张牛角虽然振振有词将审讯贼人之事交给他,但真的不过问哪怕一下吗?
似乎是看出张白雀的疑惑,张牛角真挚的说道:“此时要不是张兄出手,这些贼人就要逃走了,再者说张兄当着我面立下誓言,我怎么会怀疑张兄呢?张兄办事,我放心!”
“是我用小人之心去猜测君子的肚量了啊!”张白雀看得出来张牛角不像扯谎,故而装作一副惭愧的模样,道:“张渠帅都这么说了,我也就不推脱了,我定然不会辜负张渠帅”
“哈哈哈,善!”张牛角满意的点点头。
张白雀思索着如何实行,同时又为张飞燕谋利,想着想着他的目光飘忽到张郃的身上,看着张郃被五花大绑的模样,他眼底浮现一抹凝重和疑惑。
这人当真是董贼旧部?回想着张郃的表现他总觉不像,思来想去没有半点头绪,他摇摇头暂时作罢,日后反正有的是时间去想。
“弟兄们,我等返回营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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