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道是邓展熟悉的韭菜,其他的更像是山上的野菜,最重要的是味道又淡又苦。
这一顿张飞吃得大快朵颐,邓展捏着鼻子勉强还能吃下去。
孙权可是遭了殃,他痛苦地咀嚼着粟和不知名的菜,这.这些究竟是什么啊?为何.为何如此难吃?!难吃的味道在他的口腔炸开,要不是张飞当面他都要吐出来。
偏偏曹丕吃得津津有味。
不是,这个曹校尉之子究竟怎么回事啊?此次用餐之后,对于孙权而言有件好事和件坏事。
好事是张飞和邓展匆匆离开了,坏事是他被留在这个村子里了。
光是每日的吃食,就让他难以下咽。
看到孙权每次吃饭都吃得不多,曹丕不禁感到疑惑,怪哉,怪哉。家中的吃食不比史师送来的肉食味道好,但也不错啊。阿母说过战乱的时候,许多人都吃不上粟米。为何权弟每次吃得如此之少?难道难道,难道是二弟故意留给我的?
自从曹丕挨了张飞一顿殴打,远没有当初那般自信了。至于为何称孙权为二弟,首先张飞说孙权名孙二郎,其次他作为曹家的二子,称新来的孙权为弟,不是合情合理吗?由于孙权名孙二郎,叫一声二弟恰如其分。
就在晚上小解时,曹丕听到曹父曹母的对话。
“良人是不是我做的饭菜不合孙二郎的胃口?”
“嘿,孙二郎想来出身不凡,你看看当初他来时的衣裳。怕不是把我卖喽都买不起。更不用说孙二郎平日的吃食!”
“那那该如何是好?”
“明日一早,舂米吧,把粟米脱壳想来味道要好些。”
舂米曹丕一阵失神,舂米就是将粟米放入石臼里用杵捣去皮壳或捣碎。脱壳后的粟米,那味道叫一个香嘿!想到这里曹丕嘴里就直冒口水,开始期待明日。
然而真到了第二日,曹丕看着碗里没有脱壳的粟米饭陷入了沉默。
不是说好了的要脱壳吗?!他的目光四飞,发现不管是曹父曹母还是曹大郎碗里都是原来的老样子,只有孙权的碗里是黄灿灿脱壳的粟米。
曹丕心中瞬间生起了不满,但当他看到曹母手掌磨出的水泡后,将这些不满往肚子里咽。
孙权自然是察觉到了曹丕的不满,若是放在过去,他肯定会大方的分出粟米,赢得曹丕的好感。
但.今时不同往日,在饱餐一顿面前这些统统都不重要!孙权大口大口吃粟米,狼吞虎咽地模样哪里还有大户子弟的风范。
吃完后孙权表示了感谢,他有些意犹未尽地问道:“还有吗?”
曹父曹母面面相觑,而后冲孙权摇了摇头。
曹丕气得火冒三丈,虽然县里减免了田租,但寻常百姓过活本就是不易。就算是有张飞的资助,但多用在了彘的吃食。
他的母亲和父亲忙碌一日后,劳累归家还要帮孙权舂米。一日倒还好,每日这样怎么能吃得消!
这个孙二郎真是可恶!曹丕气得咬牙切齿,他越想越气,越想越气。
怒气在曹丕胸膛中积攒,他实在是忍不了,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怒骂道:“孙二郎你算个什么东西!”
而后抡起拳头欺身而上,拳头如雨点一般打在孙权身上。孙权挥拳反抗,竟.竟然不是暴怒状态下曹丕的对手。
曹父曹母曹大郎皆是一惊,连忙上前拉拽,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孙权心中叫苦不迭,不是,我做错了什么啊?!曹校尉之子是个癫子.癫子啊!这.这是刚脱离虎穴,又进入狼窝啊!
呜呜。
(本章完)>> --